竹悦音吃完饭,夕咊收拾了碗筷。然后上楼去敲键盘。
南棕说:“阿姨,您休息一会儿,我去劝劝夕咊。”
竹悦音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南棕,你是不是也不欢迎我呀?”
“不是,怎么会呢,阿姨您就安心住下来,夕咊她一会儿就不生气了,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南棕上楼,看到夕咊没码字,而是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
南棕在床边坐下。
“夕咊,跟我聊聊。”
“不要,我妈这是要逼死我啊!”
南棕说:“不至于!”
夕咊说:“至于!她认为她可以随意摆布我的人生,她养的不是闺女,是一条狗!”
夕咊话糙理不糙,竹悦音在夕咊小时候确实这样说话,它耷拉着脸,邪着眼瞪夕咊。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狗不用要吃要穿。”
竹悦音是句句诛心,怎么能伤害夕咊,她就怎么来。
夕咊受够了。
“南棕,我不要看见我妈。”
夕咊爬起来:“我得收拾收拾搬出去住。”
南棕说:“别。”他伸出手,把夕咊拽回来,紧紧搂在怀里,生怕一撒手夕咊就飞了。
“夕咊,别走。你舍得扔下我吗?”
夕咊一抬头:“啊?”
南棕说:“夕咊,你走了我会饿死。”
夕咊说:“别闹,点外卖。”
南棕说:“我不想吃地沟油。”
夕咊说:“南棕,点贵一点的。”五星级御膳又不是吃不起。
南棕说:“夕咊……可不可以不走?”
夕咊说:“当然不可以,我妈啊!那个可是我妈啊,坑闺女没商量,吃人不吐骨头渣,我怕,我怕极了。”
夕咊满满的童年阴影啊。
夕咊害怕结婚,害怕生孩子,害怕下一代再被竹悦音虐待。
南棕说:“如果阿姨愿意改,可以给她个机会吗?”
夕咊说:“给不起。”
夕咊曾经给了竹悦音无数次机会,可是竹悦音见不得夕咊好,看夕咊没事人一样,她就要千方百计把夕咊往死里伤。
“南棕,是兄弟就掩护我逃跑。”
“我出去租个房子住,……”
夕咊走了,竹悦音留下又算什么?可是如果南棕跟着夕咊一起走了,竹悦音自己留在南棕家,肯定又得伤心哭鼻子。
“夕咊,我们一起想个办法好不好?”
“你不要扔下我,我们也妥善安置阿姨。”
夕咊说:“南棕,我不要想,我一想起来我妈干的那些事儿就觉得头皮发麻,南棕,你要是有好办法你就告诉我,我要准备跑路了……”
夕咊挣脱开南棕,去收拾笔记本电脑。
南棕说:“夕咊,我们白天不在家,说去上班,晚上睡觉之前再回来好不好?”
这是南棕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夕咊说:“可以,快走!不然我妈又给我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趁着竹悦音在楼下,夕咊去次卧收拾了行李,拉着行李箱下楼。
南棕负责跟竹悦音解释。
说辞就是,他们俩白天要去上班,晚上很晚才会回来。
不管竹悦音信与不信,这事儿也只能这样了。
南棕出门前给了竹悦音一套别墅钥匙,又喂了葫芦。
夕咊上了南棕的车。
南棕输入地址启动出发。
“南棕,我们去哪?”
南棕说,“我的另一套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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