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道童哪来那多感慨,每每答毕皆要再附一言。择出要紧思索一番,确认真为吴郡之内,骤叹自己冒充之人声名竟如此远播。
而原先设想不过去去就回,倒也无甚妨碍,可倘若换作去往庐江,这路上便要耽搁几日,只怕夜长梦多。盘算几遭,终又反悔。
随即满脸歉意拱手向那人行去一礼,“恕我不知阁下居于县外,难于途中耽搁,还请阁下再寻他人罢。”
“仙人你……”
“仙师远游不乃隔三差五之事么?不知近来有何要事不可再离多日。”
那人惊讶还未来及将话问出,反倒道童又再插言将话揭穿,气得云涯儿恨不得就此将其口堵住。
但既连道童也这般言说,想必观中确实并无要事,胡乱编造说辞自也难逃道童之口。随即索性懒作圆说,直接斥道:“胡闹!此事关重大岂容你胡乱作评?你既如此自信,倒也正好历练一番,不如你往如何?”
“这、这!仙师息怒,弟子乃因玩心过重随口之言,还请切莫当真!啊!那边诸位正候符水,我先去也!”这道童到底终归乃为孩童,随口一吓,便慌张有甚,扯了借口匆匆溜走。
无了多嘴之人,云涯儿终有闲心与那人强辩,奈何对方来时便为那般模样,又怎会经此三言两语罢休?一通言语下来自无半点作用,好说歹说,反被对方绕入。
“原本想来仙人乐善好施,不提当中蹊跷也愿相助,可此般事态,看来不得不将这厉害告知才可说动仙人。
“实不相瞒,若小女仅欲嫁个如意郎君,我倒随她去罢。可小女深居闺中,从未出过远门,更不曾得那周郎到访。询问于其乃于何处见之,竟答梦中,不仅如此,更连信物也有,若非妖物,怎能有如此神通!”
其人辩解当中,又从腰间取出一物呈递过来,粗略望之乃为一玉,再而多观几眼,忽觉似曾相识,便也伸手摸入怀中,取出周瑜曾赠之玉比对一番,果真一样。
观得此景,对方已是目瞪口呆,轻扬执玉之臂,微颤道之,“仙、仙人怎会也有此物,莫非……”
“非也,兴许仅为巧合罢了,但你当真确定此物乃为梦中所得?”
“这……全凭小女一面之辞,说来我也不怎愿信。可周郎声名遍布庐江,若要求见小女大可登门造访,又何须私会?想必莫不是哪路……”
对方三句不离妖物,听来确实不怎讨喜,可其所言实也早将云涯儿提醒。依照如今事态,孙策似乎尚未发兵攻袭庐江,周瑜应仍留吴郡,自难抽闲去会一女子。
但这玉饰所指,又极有可能真为周瑜亲为,毕竟若真有妖物作祟,为何不行谋害之事,反替周瑜蛊惑女子又有何用。
知晓此事已与周瑜有关,云涯儿态度亦改观不少。本也觉若不答应此人,只会三天两头前来叨扰,难有心思考虑当前状况。
倒是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一来可解此人之忧,二来又能替周瑜扫清麻烦,总归也算一举两得。盘算思定,便将玉收好,张口再言,“那还劳烦阁下领我前往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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