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毕竟终归乃为一厢情愿,杨奉既自封将军,又怎会独自行事。
这身还未转,即己见得左右各处早已被人挡住,且还不止一人,相距数步而拦。照此情形,即使己可侥幸绕开大多之人,但对方仅需一人得手便可拖住己之脚步,随后待到众皆近前,定再插翅难逃。
焦虑之间,已觉逃走乃成下策,倒不如先假意顺从,令其降些防备再伺机而动。
随之强收愁容挤出笑来朝杨奉行礼呼道:“不知杨将军怎会有空亲来此处查看,可有属下尽力之处?”
杨奉听之,面不改色,而抬右掌与脸齐高,边近边答,“徐伯长客气了,不过我倒确实有一事相求,还请徐伯长与我先回帐中细细详谈。”
无需其作挑明,这边自也知晓对方所提到底何事,若能拒之,结果更是一目了然,又哪需详谈。
奈何镜月不在,此已早无回旋余地,不愿答应也非答应不可,只怕随其返回便再无这般自由,还不知往后境遇如何。
怕纵归怕,而为防其更为戒备使得逃去希望更为渺茫,也只得再抱侥幸假意答之,“不劳将军费神,有何吩咐在此言明,属下得令即办。”
“你有此心,我自倍感欣慰,亦知你定可胜任,然……”
如此关头,杨奉倒仍不忘说些漂亮话来,却未料到一人忽从其头顶直落而下,将其吓得话未说完已退倒在地。
而那袭来之人,似也无意伤其,反直往这边,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杜偏将。
“既然杨将军有些为难,那我便替你说罢!此女于寻常百姓而言,最多换来几月富贵或是一儿半女,但若交付朝廷,往后仕途便可无忧。
“我杜远虽也颇好名利,可这仰仗他物而非自己实力之举,实难受之,且恐也难安稳。万一到那太平之时,皇帝小儿想起卸磨杀驴,可还能有你命?与其换来记载高官,倒不如借我一用!”
近至跟前之时,杜远已然甩出一通话语,不管有理无理,其不轨之意也显露非常。
而较杨奉,此人显然更为危险,这边自更不敢大意,眼看其将抓得己臂,当即顺势退去两步,改以剑迎,总算将其脚步逼停。
可脚上虽止,其人话却不止,“看来夫人倒是更想被卖入官军,莫非是相中哪家高官,欲嫁入其家共享富贵?只可惜夫人并非名门之后,那达官贵……”
“呸!出身农家又能怎样?说得我似稀得富贵一般!你辱我名声也罢,此刻竟连我品性也污,我看你真是嫌命太长,今日不将你收了,反倒对不起你那胡言乱语之舌!”
一听其人将己说成贪图荣华富贵之妇,当即有如被揪痛处一般,只觉此比危言耸听更为可恨。
不但一言骂断其话,更已双剑齐出,一剑指头,一剑指胸,量其避无可避,即便不死,也难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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