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绕过土丘行之一阵,这才察觉杜远所领道路并非去往白波大营,反而越发荒凉,心中疑惑骤生。虽不担忧杜远有意加害,但也难相信镜月会在此人迹罕至之处。
试探问去,杜远倒忽伸掌抚颌,“稍等,容我再思。”思索一阵,才又问来,“莫非是我会错廖方将之意,以为你是记挂妾室而来,其实真是与我一般垂涎那假圣女之美貌?”
此话越听越是糊涂,那假圣女不就是镜月么,莫非还有他人?但想楚阙为“妻”,还有一“妾”赵锦远在长沙,更与此事全无干系,要见也无需来此,亦皆不可能。于是又向其说明是要见那曾在村中见过之女。
听此,其立叹一声,“那便是了!你这一诈,我还以为算漏你想,也算难得,结果并非如此,倒有些失望。”即再步去。
只是那边轻巧两句,这边听来却极不是滋味。未想杜远对己了如指掌,有一两次未能猜出竟还成了惊喜,这怎了得。
憋屈一番,已不知不觉来至一山谷之前。粗略观之,山不怎高,也无多陡峭,于那一路之上所见之山并无多大不同,实不显眼。
反之推去,附近大小山脉数不胜数,加之人迹罕至,谁又能料其中之一竟有人躲藏,正因如此才更为适宜。
几近入谷,杜远却停下脚步伸手阻拦,抛出一句“稍等”即张望四周,而后就近奔至一灌木从前,喊道:“黑山张燕部下杜远求见,劳烦通报一声。”
本觉杜远行为如何怪异也有其原由,可观附近仍无半点风吹草动,实难不又生疑惑。还未来及确认,杜远倒是转过头来又喊:“此处并无盯梢,可安心前去。”
且不说这试探之法别出心裁,乃闻所未闻,弄之半天,原其仍未作好万全准备,那前番那般信誓旦旦到底又是闹的哪出?
虽说谷口未有人拦,可入了谷中,倒是忽然涌出数十提刀大汉,月光印于其上,分外亮眼。依照惯例,自有一人询问来者何人,杜远便又将先前所言重复一遍。
只所得答复,却是有些不尽人意,“管你黑山白山,留下钱物便去,劝你以后还是少于天黑之后来此荒无人烟之处,若是遇得其他悍匪,只怕性命难留。”
对方言简意赅,还不忘规劝一番,就连云涯儿已有些怀疑是否弄错山谷。杜远却开怀大笑,随即径直上前擒下一人,凶相毕露。
“看来你等并未掌握这劫道精髓。好在当年我也曾于山中为恶,对此尚有经验,不妨传授你等。”言罢已将刀贴至被擒那人项上,稍一发力即可割破其喉。
“你……你不是那黑山张燕部将么?怎会如此心狠手辣,与我等听闻黑山义军心系百姓、从不为恶事迹全不相符!”不过稍作威胁,那带头之人已是惊慌失措,全不敢信其眼前所见。
“那自当是,但若为恶之时无人存活,又怎会有人知是我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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