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听来糊涂,但稍缕一番,倒也不难揣摩。多半是因杜远察觉郭大有意隐瞒圣女之事,只可趁其不备偷偷入营相见。
于是再问杜远有何计划,结果却被告知只需大张旗鼓令人知晓自己离去,往后也无需再入此营,不由又生疑惑。照其之意,不是郭大将镜月藏匿么?若不入营,又怎见得。
思来想去,遂又猜测郭大并未将镜月藏匿营中,还需等候郭大派人前往那处之时跟踪而去。
哪知此些费劲心思想出之假设,仅仅换来杜远抬手丢来一句“莫再猜了”,自是不甚甘心,追问再三,总算逼其将话说完。
“郭大虽有隐瞒,但却并未说谎,而其隐瞒之事也与你我无关,还是莫要打听为好,否则必将引来杀身之祸。”
想来杜远一向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却忽畏首畏尾,确实极不寻常,仅凭如此,也绝不可不放心上。继而决定先行返回,再从长计议。
可即便如此,也仍被喊住告知绝不可透露计划于众人,应当令人知晓已作放弃,尽早辞去。
且不说这杜远为人如何,那前哨各人哪个不比杜远可靠,又怎会听其建议,而瞒众人?
不过转念一想,既连杜远也已如此,事态定远比自己想象当中更为严峻。纵是顾及各人安危,不使以身犯险,倒也不宜令之知晓过多,听从杜远建议未尝不可。
随后一回前哨,众人便来询问情况如何,若非杜远早作叮嘱,恐怕真还难以留心隐瞒。不过若要说谎欺骗,终归还是于心不忍,遂将此麻烦推给杜远。
其果不负所望,又是说那圣女远去行踪不定,又是感叹众人遭遇,谎话信手拈来,更还煽风点火,劝众皆去。
然众虽有动摇,犹豫几番却言念及镜月,终不愿去,反还转过头来请求云涯儿莫要就此放弃。
一通绕来,这边离去之口还尚未开,即生动摇,不禁也问可还有对策,先前计划亦是早已抛至脑后。
围说之下,杜远忽而左臂高扬,喊之一声“打住!”随后也不多言,仅是挖鼻斜目,举止轻蔑。
经这一喝,云涯儿倒己清醒不少,只是仍旧有些意犹未尽,随即安抚众人,再将杜远拉至一旁责问,“你与圣女相处无多,不知其中难处,不甚上心尚情有可原。但你大可当无此事,怎又无端招惹是非,害我也几被绕去!”
“枉我往日与你相处之时,还曾以为你机智过人,怎几月未见,已变如此?不知是被美色蒙了双眼,还是近来不足危急性命,你已有松懈。但你且记,我若要害你,随时可为,全不用费这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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