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东楼浑身是伤,却还在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身体也不自主的微微颤抖。
周夕厚连忙上去,挤出了一个微笑,说道,“一路上竟不知您就是姥姥,实在是眼拙。
早听说兰若寺中有强者存在,未曾拜识却不曾想害您移玉,惭愧至极。
不过历来咱们郭北城和兰若寺,安然共处,相安无事。
演武堂上下百余名弟子,更是不敢去兰若寺扰您清修。
却不知姥姥今日来,所为何事?”
简单的几句话,周夕厚非但说出了姥姥的来历。
更是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压到了最低点。
同时也是在告诫姥姥,演武堂不想引起争端,但也绝对不怕。
这话说的刚柔并济。
“都说周族长沉稳老练,果不其然。”
姥姥抬眼瞧了一眼赵东楼和周夕厚,又道,“今日妾身前来,还着实是有事需求助于两位。不过你们确定要让这么多人留在这房间中吗?”
它话里说是有求与人。
可这神态,分明就是威胁。
“所有演武堂的弟子,统统退下!”赵东楼已经大声吩咐道。
“师父!师叔”
众弟子纷纷怒目,不愿意离去。
“弟子们都下去吧!”
周夕厚也微笑着说道,“有乔兄弟和宁兄弟两位外人,留下来就好了。
姥姥是天道演武堂的客人,你们难道不懂待客之道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他的这样安排,也是不容置疑的。
只是,他这话说的却又很有意思。
一来是告诉姥姥,乔楚和宁采臣是外人。
一旦这里发生什么变故,冲着他和周夕厚就好。
二来,也是在告诉那些弟子,要好好“招待”外边的那群妖鬼。
如此一来,即便发生争端,无非鱼死网破。
也不至于让人家给一勺烩了。
在夹缝中生存,周夕厚早学会了一套处事方法。
无论何时,他都要保持清醒。
以便把损失降到最低。
像赵东楼那种硬派做法,怕是郭北城早已不复存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赵东楼如此担心周夕厚的安危,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奈何自己脾气暴躁,秉性难改。
看着众人离去。
周夕厚道,“现在这里就咱们几个。姥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姥姥慢条斯理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轻轻啜饮。
随后才缓缓开口,道,“妾身今日所来,是想向两位借一样东西。不知两位肯借否?”
“借一样东西?”
周夕厚眉头一皱。
看了一眼赵东楼,又回头说道,“不知姥姥所借是何物?”
姥姥微微一笑。
没有答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议事厅正中间的那副老僧图。
让人没想到的是,她忽然盈盈起身。
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对着那副老僧图俯身拜下。
待到站起时,口中说道,“闲云禅师已驾鹤仙游百年有余,让人思之心痛每每想起,夜不能寐。
所以,妾身今日前来,是想寻得他老人家的一样遗物。
以求供奉,日日瞻仰。”
周夕厚一愣,神色茫然。
“虽然众所周知,没有闲云禅师,就没有郭北城。
可他老人家却也并非坐化此地。
因此,郭北城中却也并没有他的遗物。
莫非姥姥是要这张图画?”
“哼!”
姥姥忽然一声冷哼,“周族长是在和我打哑谜吗?”
“何来哑谜?”周夕厚眉头一挑,“姥姥到底欲求何物,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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