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让她惊心,鲜红血液凝珠而落,使得她惊醒!
这一切都是虚幻,迎着风,她对着曦妃喊道:“都是幻觉?”
曦妃没想到女皇的血液能打破花海满天的镜像,看来要急速离开,便一把拉住女皇的手,却被女皇甩掉。
比起轻功,女皇从不逊色,旋转身子,像一道小旋风,见一道放着光的路,那儿应该就是出口,挥出一条长丝带,向前引路。
华丽的“逃跑”,让曦妃自叹不如。
来到外面,画轴落地,篮子停滞空中,女皇收起丝带,系于身上,冷冷地对着曦妃道:“今日之事,本皇当没发生过。”
“女皇内心还是如此纯然,那般孩子气,何必……”曦妃在花海满天看到一个多可爱的女娃儿呀,可惜,现在又是这般气势傲然。
“既然是幻觉,也便是一场梦,谁会把梦当作真的来看,”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以后这种小把戏,不要耍,本皇可没那个闲功夫。”
曦妃低头,那张俊秀的脸似乎有点委屈,“是……”没等曦妃说完,女皇就裙摆一甩,出了偏殿。
她知晓曦妃是在讨好她,明显的讨好可是有什么目的?一个幽精族,应该不染尘世,更何况是权贵,许是她想多了吧,可能人家只是表一份心意。
猜忌本不好,会让人心境闭塞,却也不能不防一些人,毕竟曦妃非同凡人。
连着走了几条走廊,路过央酆殿,此殿已经空置很久,但也时常命人打扫,毕竟此殿是她未来夫君所居住的宫殿,她的父亲也曾经居住过,只是她从未见过一面。
此时正见到二个宫女在打扫,还有说有笑的,“你知道我刚去花房拿秋菊盆栽,居然见到了女皇,这可把我吓的。”
女皇圭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想然她刚才是在赏花,可却是在花海满天,怎么可能在花房?
“可从未看见女皇去过花房,那三房四馆,女皇最多就去个画馆,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可是你看错?”那三房便是御膳房、御药房,还有花房,四馆即是画馆、藏书馆、马厩馆,还有兵器馆。
“我好歹也是个二等宫女,怎么可能没见过女皇,”将新拿的秋菊,放置于茶几上,继续道:“女皇居然问我,这里什么花最稀奇?”
“想着女皇是考你呢。”
“我想着,这花房很多婼霜都是用来做成胭脂,且只给宫中一等品以上的人使用,想着,也就婼霜花最好吧。”
另外一个宫女摇了摇头,“女皇问的是稀有,不是好,最稀有的应该是褐色雪莲吧,只在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开。”
“褐色雪莲,可不是种在花房里的,那是祭司坛那边的湖里,你真是越扯越远……”
真是扯得什么?女皇心里如沾了毛絮,理不出个所以然,难道自己有分身术,自己不知道?
生在局中不知局,只有成为局外人,才能看清迷雾。
这一路思前想后颇多,让人心乏,回到主殿寝宫,便默默不语。直到葡萄带了一盘子剥好的桔子,她才抬眼道:“这桔子哪儿来?”
“是葡萄打扰到女皇休息了?”葡萄将桔子放置一旁,“这是别院里种的一棵桔子树,平时我同乡妹子加以施肥浇灌,今年秋收,倒是长了几只,我便摘了好的。”
女皇释然一笑,应该就是她小时候种的那棵吧!
便拿起尝了一囊,嚼了几口,一言不发。
“怎么样,可甜?”葡萄含着期待的眼神。
女皇终于憋不住了,眼里冒出泪水,“真是太酸了!”这酸劲,千年难遇。
“是葡萄不好,看着挺饱满,样儿也好看,怎么就……”葡萄本想着讨好女皇,可让女皇帮忙桔子的病情,毕竟老是用别院申领单来取得冰泉玉石,总不是长久之计。
“倒也是挺……挺爽,”女皇擦了擦眼角,可是很久未哭了,之前的乏累与阴郁,倒也趁着这个酸劲,随着泪水一并去了。
虽然,女皇不能哭,但是吃了酸桔子的女孩可以哭。
葡萄闻言,“那我便倒了它吧,真是苦了那丫头,可是好生照料那棵桔子树,却长出了酸桔子……”
“你那同乡妹妹,身体可安康了?”润了一口茶,看着葡萄神色怪异,便问:“有什么需要便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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