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好久,最终是以姜夙起身而结束。
姜夙背对着她,完全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如何,只能听得出,声音依旧冰冷。
“陛下恕罪,方才微臣冒犯了,微臣这就下去领罚。”他说。
说罢,转身就离开了苏矜的房间,没有一丝停留,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苏矜独自坐在床上凌乱,是自己刚刚话说的太重了吗?
还是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
夜里,清水镇的风有些大,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面前一片空旷,塞上大漠,一望无际。
大漠的天,总是那么好看,尤其是看着天上的星空,一片星河满天,好看得不像话。
这里,可能过不了几天,甚至下一秒,就会成为战场……这里的安宁就永不在有了……
“大人。”沈然拿着披风,登上城墙,看着城墙上的孤影一人,有些心塞。
他们大人太孤单了……
“嗯。”
姜夙接过了他手里的披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大人又失眠了?”沈然担心道。
“无妨,老毛病了,等打完这仗,应该就能好好休息了。”
姜夙是这样说的,但事实是怎样,那还都是后话。
从沈然在姜夙身边时,就知道他有失眠的症状,有时候连着几天夜里都睡不着,每每看到书房的灯都亮着,一亮就是一夜……
沈然一直都知道,姜夙自从先王去世之后,就一门心思为了帮苏矜铺路,从一开始的状元郎,临危受命成了摄政王。
这么多年,不知道给苏矜挡了多少明枪暗箭。
可那小皇帝偏偏还不争气,简直就是一块儿朽木,别人怪罪姜夙也就算了,她也跟着一起。
沈然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生气得不行。
“大人,矜姑娘……可是陛下?”沈然纠结了半天,还是把自己憋了一晚上的话问了出来。
姜夙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他不说话,就说明自己说的是对的,沈然瞬间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开始崩塌了,“所以,当今陛下居然是女子?!?!”
姜夙依旧沉默。
“不是,陛下怎么能是女子呢?女子怎么能专政?这,这不合常理啊!”沈然在努力劝说自己,也在想着否认这个事实。
“是女子又如何?行军这些日子,你可觉得她做得哪里不对了?还是,哪些让你觉得,让你这个男子丢了面子的?”姜夙反问道。
“这……”沈然犹豫了。
“陛下这些年来卧薪尝胆,自己练成了如今的武功,骑射之术,还有谋略,已经是很多男子都不能及的了,若是她这样都不适合当王,那就真不知道还有谁能配得上那个位置。”
姜夙这话不是在给苏矜辩护,只是把自己这些天该说的都说了。
“所以,大人您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是吗?”沈然突然问。
“……”姜夙没想回答这个问题,刚刚在苏矜的房间就已经解释过一遍了。
不过沈然不愧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说的是真的。
“天呐……大人您这隐藏得也太深了吧,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陛下居然是女子?太神奇了这也……”
沈然一个人碎碎念着,突然就感觉自己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他晚上看到苏矜掉下面纱的时候,一时间都懵了,他本来以为,那会不会是陛下流落在民间的双胞胎姐妹?那一刻,脑子里甚至都想好了一出大戏。
什么先王跟苏矜的母妃在一起,因为过于恩爱,受到了当今太后的嫉妒,于是就趁着人生子之际,趁机把其中的女儿抱走,然后送到民间……
但是这都是什么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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