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昆是个年过半百、胡子花白的老头,在这江东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夫。认真地查看了两个公子的伤口处理情况,沉吟着点了点头,说是自己治疗,也不过如此。接过药方来看,“土茯苓30g,半边莲9g,野菊花15g,白花蛇舌草30g,白茅根15g,甘草15g,水煎2次,合在一起,每34小时服1次,2次服完,连服34剂。”字迹潇洒有力,清楚明白。看得李成昆暗暗心惊,这女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
这江东城,何时来了这么个医术高的大夫?
张老爷看李成昆深思不语,一副凝重的样子。不知这药方可对?出声相问:“李大夫……”
李成昆这才回过神,微微一笑,“这几味药,还有剂量,正是治这蛇毒的良方,可给两位公子服用。”
张老爷一颗心这才放进肚子里,连忙吩咐把药端上来给胡学仁和张子青喂服。
李成昆却是看着云白,“请问这位娘子,你是大夫吗?师承何人?这药方……我感觉有些熟悉……”问得斯斯艾艾,觉得许多问题问不出口。
云白听得“娘子”二字,感觉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身子都抖了一下。再听得“大夫、师承”,便心虚得不行,脸蓦然红了。
张老爷这才有空介绍双方,“这位是李成昆李大夫,这位是云大夫。”
云白也硬起头皮,故作大方地回应,“小女子姓云名白……”也没纠正自己不是大夫。
李成昆蓦地瞪大眼,“你姓云,那么你跟云苍海老先生是什么关系?我想起来了,这药方,曾听云老先生说过,我们前段时间还做过一些交流。”
前段时间云苍海来到江东,李成昆专门上门拜见,他们在医学上相互进行交流,云苍海特意介绍过自己的蛇药。是以,李成昆这这治蛇毒的方子很是熟悉。
云白顿时红了脸。师承何人?跟云苍海什么关系?云白听得这些问话,心思急转。自己的急救知识是前世在部队学来的,这一世只是看了几本医书,包括云苍海的医学笔记,她也读了一遍,对于医学仍是一知半解,还算不上正经大夫。若说跟云苍海没关系,却是从云苍海书中学到不少东西,若说有关系,他们相互都不认识。
“我外公是大夫,云老先生是我远房亲戚。”云白笑笑。反正都姓云,八百年前肯定是一家,这话不算说谎。她也不会傻到说自己根本不是大夫,自己迟早要行医,靠这行吃饭,只能这般含糊过去。
李成昆恍然大悟,“哦,原来你的医术是祖传,跟云老先生又有渊源,怪不得,怪不得。老夫佩服啊。”
李成昆是个严谨、正直的人,并没因城里出了个厉害的同行而嫉妒,看云白目清眼亮,一介女流,却是医术高明,顿时起了提携之意。
因为从云白天谈吐来看,又似乎是个初学者。李成昆得到云苍海的指点,很为云苍海那博大的胸怀而佩服,是以,觉得自己以后也要多多关照云白才是。
云白被夸得不好意思,谦逊地笑道:“我是初入这行,以后还请李大夫多多指教。”
李成昆道:“好说好说。”
云白学着拱手,“多谢,多谢。”
正当他们相谈甚欢时,县太爷胡长生带着两个大夫和一众家丁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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