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把咖啡杯往水槽里一扔，罢工了：“我不管，咖啡不给你煮了。”
薛崇安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别闹。”
“我没闹，你这是把咖啡当药喝，一杯接着一杯的。”小蒋走到薛崇安身后，给他按了按太阳穴：“累了就去休息一会，你定个时间，到时候我叫你。”
薛崇安确实有些累：“那就十五分钟后叫我。”
“不行，十五分钟也太短了吧。”
薛崇安看得好笑：“又不是只让你睡十五分钟。你是不是困了？你不用陪着我通宵的，累了就先去休息室睡，有事我再叫你。”
“你以为我是老大你吗？”小蒋说：“我十点钟就去睡觉了，睡到两点刚醒。”
“你现在可以回去继续了。”
“不要，你要是不休息，我就在办公室唱歌给你听，保证比咖啡提神。”
薛崇安想起当初在被小蒋要人命一般的歌声支配的恐惧，奇怪地问：“没记错的话，你妈妈好像是著名的音乐家吧？为什么你唱歌这么难听？”
“在这方面，我遗传到的事我爸爸的基因。”小蒋摊手：“这就叫造化弄人，我妈经过多年的努力，发现在艺术方面，我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终于死心放弃了。”
薛崇安点点头，继续在键盘上敲字回复邮件。
“老大，你别想在我面前转移话题，”小蒋将他的转椅，连同椅子上的人，一起从桌前拉开：“快点去休息啊。”
“我说十五分钟，你又不干，那你想让我睡多久？”薛崇安问。
“四个十五分钟。”小蒋说。
“不行，太久了。”薛崇安说。
“三个十五分钟。”小蒋讨价还价。
“半小时，不能再多了。”
小蒋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真的假的？”薛崇安半信半疑：“你不会等我一觉睡到大天亮才想起来叫我吧？”
“怎么会？”小蒋叫道：“在正事上我都是很靠谱的。”
薛崇安走到办公室内侧的套间里，在沙发上躺下了，闭眼前还特别不放心的嘱咐：“就半小时，要是被我发现多一分钟，你在我这边的信誉值就可以直接清零了。”
“放心吧，一秒钟都不会多的。”
薛崇安闭上眼，很快呼吸声变得平缓匀称。
小蒋低下头，轻轻在他耳边道：“老大，睡着了吗？”
等了等，薛崇安没有回应。
小蒋慢慢在他身前蹲下：“薛崇安”
他的语调悠缓，像是每一个字都在舌尖上转了一圈：“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帮你一把，怎么样？”
小蒋轻声笑了笑，手指在他微微蹙着的眉间一点：“千万不要太感谢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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