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清月喃喃着失了神,恍惚间却又对上了承渊的目光。
这一眼,就宛若相隔千年,似是情长却又叹情短。
承渊也晃了神,拥清月入怀的动作迅速、毫不遮掩,仿佛只要慢一秒就会让眼前之人消失了一般。
“清月,是你吗?”
清月被承渊这一句问懵了,“师父你怎么了?”
我不就是清月吗?师父为何会有此一问?
一句“师父”,瞬间将承渊唤回了现实,好似有些失落。
承渊抱着清月,略略抚了两下清月的头发,就将人松开了。是他太过失礼了。
“月儿,这把剑以后就是你的命剑了。”承渊将无名全都交托到了清月手中,
“你必须记住,剑为你所控,而非是剑把控着你。”
无名,是承渊对清月最大的托付。
他希望无名能保护清月,也希望清月能真正掌控无名。
非有如此,今生恐怕也无结果。因果轮回,或许还要再来一遭。
清月很是喜欢这把剑的,除了生来的熟悉感之外,剑鞘上缀着的两颗蓝色琉璃珠也很是炫彩夺目,抢清月的眼球。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无论再如何不舍,终会有要分别的一天。
此次下山,除了清月之外,还有上官涟、花满怜与余汾三人,“定阳四仙”又要再山下齐心协力了。
但实际上,这这群人里,除了清月,每个人都有下山历练的经验,只有清月是赤条条白纸一张。
承渊因此也格外担心清月,甚至将一切担忧都写到了脸上。
关舒等人还真是没怎么见过承渊脸上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呢!
“月儿,你可还记得为师嘱托了你些什么?”承渊不放心,再一次询问起清月。
清月早回答了不下八百遍了,“下山是为了除魔卫道,月儿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为百姓谋福祉。”
“不对不对,是那把剑!”承渊特指无名,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将无名赠给清月是对是错。
“师父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清月推搡着承渊,“我一定会秉持善念,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
绝对不会拿它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发誓!
若有违此誓,便叫我今生曝尸街头,不得好死。”
“呸呸呸。”承渊踩了两下脚,像是要甩开清月刚才所发的咒誓。
清月还是第一次见到承渊这般孩童般的幼稚行径,露出了近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自从那日取出无名之后,清月要将一把古剑融合本就困难。
再加上此剑有灵,自带着月神太多的情绪,以至于多次烦扰清月心神,终日被月神的哀伤所笼罩着。
...
也没说上两句话,清月就不得不与定阳山告别,彻底迈上了新征程。
第一次出门,身边没有长辈或者跟班,清月不知多兴奋。
路边的野花野草被清月摘了一路,有的做了指环,有的做了手环,还有的做了头环,人人都有份。
“庐江坡,本姑娘又来了。”清月冲在最前头,日日拉着人赶路,终于很快就到达了庐江坡。
不同于从前的繁荣,这一次,庐江坡充斥着静谧诡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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