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发现清月近来总爱托腮捧脸,伸出手背托起清月的下巴,使其分离开掌部的支撑。“对脖子不好。”
直到承渊收回手,清月还意犹未尽地摸摸自己的下巴,仿佛其上沾染着什么旁的气息。
“任楚云,她本是云秋华的首席弟子。”承渊轻咳两声,将思绪拉回方才的话题。
“欸?那她跟云岛主的关系不就是像我和师父一样吗?”清月脱口而出,觉得很是奇怪。
这次不是云岛主成亲的喜宴吗?弟子跟师父怎么会成亲呢?
承渊低着头,全程盯着手中的茶盏,自浑浊而至清明,“月儿所言正是。
任楚云身世坎坷,自幼时就拜入了云灵岛门下。
那时云秋华也不过十七八岁,路边遇见任楚云,瞧她实在可怜,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十七八岁!”清月震惊,掰着手指头数数,“云岛主那时就开始收徒了吗?!”
“云老岛主膝下没有传承,老来才得了云秋华一子。
幸而云秋华也是个争气的,有天赋能吃苦,也有一番傲骨,少时便有所成就也属正常。”
在清月的唏嘘中,承渊继续说道,“任楚云也是个难遇的奇才,根骨极佳,品性坚韧。
云老岛主也有意留下任楚云,便就促成了云秋华与她的一段缘分。
后来云老岛主仙去,云灵岛内利益纠缠难清,掀起了好大一阵风浪。
云秋华一人挺身而出,稳住了局面,方才有了云灵岛如今一片大好的形势。”
这些都是各家门派压箱底的私事,后辈大多不知,如今就被承渊这样摆在台面上,引得清月惊叹连连。
清月正对云秋华好一阵敬佩,承渊话锋一转,再次刷新了清月的认知。
“云秋华在前一剑定乾坤自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但任楚云却是在背后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云秋华虽颇负侠者之气,但他性情太过纯善,那年如此雷霆手段非他一人所能为,而是任楚云的杰作。
当时云灵岛还是流了些血的,其中也不乏岛上齐聚赞誉的长老。”
承渊侃侃述来,“局面稳住了不假,可等到一切平稳下来之后难免会有人要清算旧账。
云秋华正是急需立威信的时候,又有许多人跳了出来指摘他手段狠毒。
任楚云一人将所有的指摘都顶了下来,从此也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几年过去,渐渐大家也就不再提过往之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云秋华才能给任楚云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清月听得激情澎湃,任楚云在她心中已经树立起了十分伟岸的形象。
可等清月算清了任楚云的年岁之时,便不止是普通的震惊与敬佩了。
“任夫人,六岁拜入云灵岛。十六岁经历云灵岛翻天覆地的动荡,而今也不过二十二岁!”
承渊回应道,“是啊。天下奇人者众,任楚云算是一人。”
能得承渊这般赞誉,清月对任楚云的敬仰再次上一层台阶。
“虽然任夫人平生坎坷,但如今也算是安稳下来了吧。风帆历尽,终得一心人。”
清月常看话本,但向来最不喜女子依附男子,放弃自我的情节。
但若两相情好,携手共渡,便该是另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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