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游客显然不这么觉得。
他们嬉笑着,对周遭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合影。
还有的游客甚至兴奋得脱了鞋,朝海滩那边跑去。
可半路就被导游给拦了回来,导游那张脸没什么表情,就像是扣了一块胶皮,胶皮上画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她那张比血还红的嘴,一开一合:
“都回去,等到了岛上,有的是机会让你们玩。”
乔朵朵举起手机,‘咔嚓’一声,来了一张自拍。
司徒越自一旁看着,笑了:
“你还挺有兴致。”
乔朵朵将司徒越来过来,强行同框,‘咔嚓’来了一张合影。
“我拍照不是很好看。”司徒越有些担忧地道。
乔朵朵摆摆手:
“越哥,你多虑了,你不仅仅是拍照的时候...”
司徒越被气笑了,好像当乔朵朵叫他‘越哥’开始,俩人关系就近了许多,连玩笑都开得了了。
乔朵朵说:
“越哥,你现在是一个游客,不要把警惕写在脸上好么,做好游客的人设,融入进来,OK?”
司徒越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时候,导游晃了过来:
“你们两个是单独报名进来的,是吗?”
近距离观察,那导游的脸真的像木偶,皮肤纹理之间似乎还有拼接缝补的痕迹,令人格外心惊。
司徒越显然也看到了,他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出于礼貌转过头去,避免视线接触。
乔朵朵则非常自然,她笑得开朗:
“我们是情侣,一起的。”
导游机械地点点头:
“哦,原来是情侣,是两个人,马上登船了,你们要跟上哦。”
“好的,谢谢导游,您怎么称呼,登上了岛,少不了要麻烦您呢。”乔朵朵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健谈的样子。
“岛上自有人接待你们。”导游说完,立刻转身离开。
乔朵朵看着导游的身影,笑容逐渐消失。
司徒越在一旁,低声道:
“情侣?我们?”
乔朵朵瞥了他一眼:
“既然结盟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你听刚刚导游问的话,不觉得很奇怪吗?”
司徒越说:
“何止说话奇怪,哪里都很奇怪。”
很快,码头上进了两艘大船,一艘是客船,另一艘是货船。
客船上明显是空的,没有人。
导游组织着旅客们登的船,就是这艘客船。
另一艘是货船,从船上陆陆续续走下来了很多青壮年,他们光着上身,皮肤被晒得黝黑,各个身上都扛着大包,那大包看起来非常沉重。
青壮年苦力们身体都很强健,但仍旧被那些大包货物压得直不起腰来,一个个累得呼哧呼哧,头上顶着炎夏的烈日,汗水顺着脸颊脖颈一路淌下...
就在这时,乔朵朵在这群干活的苦力中,看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在这群皮肤黝黑的人中,其中一个人的皮肤显得尤其白嫩,与周遭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但他也不得不扛着沉重的货物,往码头上搬着,每走一步,都似乎有千斤之重,他那两条大长腿,就好像随时要折断的筷子一样。
乔朵朵内心邪恶的小魔鬼在仰天狂笑。
金楚则,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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