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起小嘴皱了皱小鼻子,提起裙屐跨前两步,抬起小脚欲将这恼人的小纸团踢走,确是踢了空。
于是,又弯腰将那小纸团拾了起来,抬手欲扔的霎那瞄见上面似乎有字?好奇心驱使少女打开了纸团。
“亲爱的,我好想你,想你轻柔的秀发,想你温情的双眸,想你火热的红唇!”
“呀!”
只看了几行,小手便像是被针扎到了一般,慌忙甩手将手中的信纸甩了出去。
粉嫩的小脸瞬间羞红一片,胸中更像是藏了一只小兔子般,突突突的乱跳。
好大胆的言词,好露骨的表白,好羞人的话语,好无耻的男人!
小手按住扑扑乱跳的胸口四下张望一番,趁没人注意迅速拾起了地上的信签塞入袖中……
“小姐,怎么了?”
身后的小丫鬟匆匆追上来关切道。
“没……没事,杏儿我们回车上去吧……”
马车刚刚行出两步便又被车中少女叫停,掀开车帘仰头望向得月楼,只有最上面的那层窗户是打开着的。
凑到小丫鬟耳边轻声耳语了两句,那名唤杏儿的小丫鬟一脸疑惑的复又下得车来,朝着边上的得月楼跑去……
得月楼上,余怒未息的赵光义犹自在喘着粗气原地打转,指天发誓要将那义学查封了,不仅如此,还要将王浩那个话痨刺配的琼州岛上去。
“王爷息怒呀……那义学终归是皇上亲旨督办,若要查封还需找个恰当的理由才是。”
幕僚许绌赶紧上前劝慰,看来王爷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那便去查!查……查……”
查了半天,赵二发现一个破义学之中似乎没什么东西可查的。
“去查那李煜有无不轨,好好查!仔细查!”
最后,好像也只能从那个南唐旧主身上找突破口了,不过无所谓,只要查的够“仔细”,便一定能查出一些东西来的。
而此时的五里坡义学,辩论仍在继续。不过最近的辩论赛,与前两次已大有不同。
不同之处便是义学方往往是由姜慕云一人舌战群雄,其他同学则是明显跟不上学霸的脚步了。
“依尔等所言,万物皆附着于地,那飞鸟如何解释,流云又为何浮于空中,还有那云上的天宫为何没有掉下来?
还有那潮汐如何解释,那海潮,有时落,有时起,潮落时滩涂十余里,潮起时却能倒灌江河水。
不是说水流也是遵循自上而下的原理嘛?那敢问这潮汐如何解释?涨潮时莫非是那海底有巨石在隆起不成?哈哈哈……”
地盆论的创导者俞青山洋洋洒洒一大篇,将个义学驳的哑口无言,重又扳回一局。
“这潮汐与流云,慕云的确无法解释,只想斗胆再问一句,既然师傅们皆说这万物自上而下乃是天道,那何为天道?”
“既是天道,岂是你我这等凡人可以参破的。”
“万物皆有理,天道亦是,为何不能参破。”
“若能参破天道,岂不白日飞升羽化成仙?”
“成仙亦有之所以成仙的理由。”
辩论再一次偏离了主题……
这种事时常发生。
“小姐,他们这样会不会打起来呀?”
馨儿看着场上你来我往的激烈争辩,担忧的道。
“不用担心,理不辩不明,这样子挺好的。”
只是自那俞青山提出地盆论之后,地盆理论被国子监那帮学子不断完善,甚至还解释了日出日落的原理。义学方便从未赢过了。
而且,更过份的是,每次都要将孩子们驳的垂头丧气才肯罢休,一点情面都不留,忒的可恶。
“他们欺负人!”
“对,他们不讲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用天道来搪塞。”
国子监的师傅们又一次带着胜利的喜悦满足的离开了,操场上的孩子则有些愤愤不平。
“下次我们也用天道。”
“对,我们也用。”
有人提出了一个馊主意,马上有人应和。
“不,同学们,我们要相信,世间万物,皆是有理可巡的。现在不知道,只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够多……”
自小蝶离开后,孩子们都将学霸姜慕云当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也很好的履行了这个职责,尽管有些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仍会鼓励孩子们不要放弃。
“班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都快一个月了…”
每天都有人板着指头数日子,希望班长能早一天回来,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需要班长来给他们答案了。
“王大哥!小六为什么不能回去?你倒是说呀!”
此时的杨延昭,更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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