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东西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太重,尤其是来了这片新世界,更显得尤为重要了。
“和尚,船可找了?”
“没找,俺有些事想不通,想跟你说道说道。”
看着和尚心事重重的模样,看来这憨货又要说道一些傻问题了。
“没找正好,不找了,走,跟我去趟杨府。”
“兄弟,咱堂堂男子汉,死得其所,死便死了,俺可以豁出命保你,但是你这样一走了之,俺不答应……”
和尚赌气似的扭了扭肩膀,甩脱了王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这件事,的确是哥做的不对,向你道歉……咱不走了。”
一瞬间,王浩感觉到和尚的这次说道一点都不傻,顿时觉得有些羞愧。
听王浩说不走了,和尚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身一拍王浩肩膀道:“本来就不该走,你去跟官家说一声,让俺与你一道走,到了战场,俺定能护住你。”
“打住,哥今天已经够丢人了,这事不准再提。”
“可是……”
“还说。”
反正不走了,和尚也就不再嘀咕了,牵了马跟在王浩后面。
“一会咱再去买个马,这次真的不学不行了。”
和尚听说他终于肯学骑马了,更是喜形于色,这些天时常带着他双宿双飞的穿梭于街头,这感觉,比身后的王浩还丢人,连杨兄弟那样文质彬彬的书生都一身好骑术。
在杨府再三确认了随军参赞军务确实是类似军队参谋这样一个职务,王浩才彻底的放了心。
这年头出征在外也是一件苦差事,这倒是其次,主要是离开的时间可能比较久一些,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得把义学的事好好安排一下,家里也要好好安排一下,和尚八成是要带着走的,这样家里就剩下翠儿娘俩,得托人帮忙照看下。
虽说前世时也经常出差,但一年半载这样的还从没有过,这时代也没个电话手机,传书信这样的法子,若有事发生,等自己得知,黄花菜都凉了。
离九月九重阳节也就半个月时间了,赵老大说的五千口煤炉倒是没啥问题,几个厂里收刮一下,再加几天班就能搞齐。
只是这五千口煤炉加上煤饼,得是巨庞大的一堆货,总不能自己运吧?还有那钱?问谁要?
一想到钱,王浩当时就是一惊,从赵老大那里出来的匆忙,该问的一样没问,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搓手在原地绕了两圈,无意中摸到了袖中的那份任职文书,对呀,赵老大交待过让自己凭这任职文书去城外军营找那个谁的?李文定?
说走就走,在经过城北马市时,还顺道去里面溜了一圈,在王浩的“苛刻要求”以及马市掌柜的极力忽悠下,王浩最终挑选了一匹体形较小的“马”。
除了耳朵比其他马稍微长些,体型略小些,其他并无不同,而且极为的活泼而又温顺,光看那双眼睛,就知道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牲畜,非常匹配王浩的性格。
据老掌柜说,这是一匹非常稀有的马,古时,只有王公贵戚才有资格骑乘。而且此马还非常好养活,只要喂些草料加少量精料就能养活,体力也比寻常的马强劲,比一般的马更耐劳。
省油,马力大,耐操,这不就是古代版的五菱神车嘛我去,于是王浩大手一挥,就它了!
最关键的是这“马”跑不快,这才是王浩真正看重的一点,在经历了上一回的生死时速之后,自己仿佛就得了神驹恐惧症,坐在连个安全带都没有的过山车上面,太刺激,像自己这样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不适合这种剧烈运动。
骑在五菱神车上的王浩悠哉悠哉的继续往城外军营行去,轻唤一声“驾”。神车缓缓加速,相当平稳,体型适中,坐在上面也没有摇摇欲坠的感觉,这他娘的太适合自己了,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站住!干什么的!”
“吁……”
刹车也非常的稳,完全感觉不到惯性。
潇洒的翻身下马,将任职文书递与军营守卫。
那守卫假模假样的翻开文书仔细看了一遍,王浩很想提醒他说这文书您给拿倒了……
就听那守卫先开口道:“等着!”便拿着文书朝军营里面跑去了。
过不多时便见他领了一位满脸胡渣的彪形大汉出来,观其神色,脸上分明是惊喜的模样。
刚行至军营门口便踹了方才进去报信那名守卫一脚,粗声粗气道,“这便是义学的王教授!还不快去给教授牵……嗯哼,牵马……”
“武胜军骁骑尉俞振见过王教授。”
说着,竟形而重之的向王浩行了个标准的军中抱拳礼。
这又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名声什么时候传到军营了?难道区区两首歌真有这么大能量?
“俞大哥太客气了,王浩当不起如此重礼。”
“唉,怎的当不起,当日义演俞某也在现场,王教授用两首荡气回肠曲子为我大宋军士仗义执言,如我们这般的糙汉,哪享受过百姓们的那种眼神。”
“俞大哥言重了……”
“不言重,如今王兄弟你的大名在我军中那是相当当的。”
眼见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朝自己肩膀袭来,王浩顺势一塌,卸去三分力道。
俞振感觉到手上的绵力,略微有些尴尬,这身板,确实薄了些。
“走,这就带王兄弟去见我家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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