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她傻，你的智商也跟着不在线了？”
陶姜瞥一眼，他可不能傻到说自己傻。
冷辛阚缩回手，“你智商在线，就不道歉，那是我妈。”
“可是她都要打你，你还能忍着？”陶姜感叹道。
许芝打她的时候，她捂着头除了喊饶命以外，别的什么也不会，陶姜盯着现在这个她。
现在她好不容易变的狠起来，凭什么还要受许芝的气。
自己受了委屈，还要乖乖的去道歉。
陶姜越来越觉得委屈，扁扁嘴，冷冷的调调，“要是她再打你，你记得还手昂。”
边说着，陶姜做了个昂昂头的小表情。
冷辛阚“哦”一声，笑了，“衣服。”
两人相视一眼，并没有觉得尴尬，都坐回涂药的动作。
陶姜下意识扯了扯滑到手腕处的衬衫，有些热。
冷辛阚继续给陶姜涂药，一点声音也没出，手上的力道也轻缓了许多。
一直低着头的陶姜，在扣手指甲，她来到这个身体之前，一紧张就会做这个动作。
陶俞岑还笑话说，会把手指甲扣烂。
他才故意偷看陶俞岑放在他书桌上的日记，然后知晓了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手紧着衣服袖口，陶姜纠结了好久，“真的要去道歉吗？”
其实，她非常讨厌姚家父子。
当年，姚大珠家暴他老婆曹兰的时候，差一点将人活活打死。
十里八村越劝，他就越起劲儿，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幸好曹兰的命硬，趁着姚大珠不在家的时候翻墙跑了。
姚小铁对曹兰的态度也不好，饭菜不好吃地时候直接能倒在亲妈的头上，顺带添点优惠骂上几句。
他看上去胖，但不是虚胖，力气大得很，曹兰被他扇的脸肿了好几次。
她见过曹兰几面，当时她的面相还算红润，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灰头土脸的，像个要饭的乞丐。
一点都不夸张。
见曹兰可怜，她分了几口窝窝头，听说自那之后的曹兰就被关起来，整日整夜不让睡觉。
陶姜咬了下唇，“我陪你去，别看姚大珠又瘦又矮，我总感觉你一个人去会有危险。”
“嗯。”
冷辛阚给他拉上衣衫，下床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探了探手，雨已经停了。
往远处瞧，山顶看起来更绿了些，雾气也在慢慢的聚拢，丝毫不想掩盖吞噬一切的气势。
“从姚家回来再去看看许芝，下雨的时候我好像注意到她走得太急摔了一跤，应该挺严重的。”
收回手，她垂眸，屋檐上还在滴水，不急也不缓，一个水珠紧接着一个水珠，落的很均匀。
许芝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在山路上遭遇雨天还滑倒，不是残废就是骨折。
陶姜低头咬着牙，应了一声“好”。
本想问她腿敢走吗，犹豫好久，卡在嗓子的话改成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现在。”冷辛阚答。
在犹豫下去，山上的雾气应该会越来越大，路也就不好走。
陶姜内心反抗，一阵碎碎念，神态慵懒，突然微微偏头、一个腾空跳，目光径直朝着换鞋的门口走去。
冷辛阚下意识地顺着陶姜的动作看了过去。
下一秒，眼波平淡，她跟着把拖鞋换掉，去姚家。
只见，刚往外面没走几步，正巧便遇见了姚大珠和姚小铁。
他两人都穿着水鞋和雨衣，一前一后，神情倦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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