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我真的不会哄人,你这样我、我、我心慌慌。”
见她不说话,陶姜略微沉思,唇角拉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刚想开口。
“我就是疼,腿疼。”冷辛阚嘴里终于冒出几个字,心酸中透露着委屈。
陶姜忍不住笑了,她斜睨着眸子看他,略带疲倦的表情,眼里依旧氤氲着一层雾气,显的更加孩子气。
“要不要上床睡一会儿?”他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嗓音有些低,“先用水洗把脸,看你这个模样,早上肯定没洗脸就起床拍照发博,很累吧。”
冷辛阚一哽,有些挑衅的摇摇头,边哭边扯出笑容来,“没有,外面的溪水也可以洗脸。”
陶姜抿了下唇,唇角稍稍上扬着,声音却低沉,“那我扶你上床。”
冷辛阚把手放在陶姜的手心,有一刻的暖心。
是触觉上从没有感受过的。
沉默须臾。
“你能给我把小刀吗?”她问。
陶姜答,“你想做什么。”
冷辛阚看了他一眼,眸底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你还不相信我吗?”
“所以呢?”陶姜回答的冷漠。
“我不会做傻事。”冷辛阚神色平静的让人揪心。
过了会儿,听到陶姜轻声鉴定的说,“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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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更大了些,周遭的天色也更深了,路两旁的树林灌木完全看不清。
仿佛要将这种感觉伸向更远更深的地方。
冷辛阚趴在床上,手里拿着陶姜给的小刀。
木头床上两侧有扶手,也是圆柱状木头制成的。
和房屋是一套,摆放装饰都极佳。
两人一个趴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前,都很安静。
冷辛阚手里拿着折叠刀,在扶手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最后发现什么似的,盯着一个地方,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擦。
不久,陶姜就看见她在木头上扣扣剜剜。
冷辛阚做完最后一个动作,会心一笑。
“你做了什么?”陶姜说着,接过她递进手里的刀。
冷辛阚减缓语速,紧促的眉心舒展开来,看他一眼,“只有冷辛阚可以睡在床上,其他人躺,身上会长毛。”
陶姜嘴唇微翘,不管不顾的整个身子直接躺在她身边,双手枕着后脑勺。
姿态利索娴熟,一看便知是惯犯。
歪头,他笑的随意,目视着她,轻轻闭了闭眼,“你看,我身上长毛了吗?”
冷辛阚差点脱口而出“有”,又给硬生生的忍住了。
下意识里,她不想反驳。
抬起右腿,那双眼睛带着些氤氲,似笑非笑的样子。
陶姜警告的语气,紧盯着她那只穿着白袜子的脚丫,“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我下床……诶诶诶……”
忽然,他感觉到有两只手附在他的腰上也在用力。
冷辛阚望着他,直到滚下去的动作整套都完成,才说,“床是我的,地铺是你的。”
陶姜半侧在地铺上,努努嘴,一脸怨念,“我为了保护你的橙色卫衣不被弄脏,还挨了一棍子呢。”
冷辛阚信了他的个邪。
瞥了一眼床脚上的头盔,从里面掏出阮蓝给她的跌打酒扔到床下。
淡淡的说,“这不,早就备好了。”
陶姜呈‘大’字摆在地铺上,跌打酒被他拿在手里举起来打量,微笑不语。
“怎么?自己不行?”在她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只手和一瓶搞搞举起的跌打酒,陶姜的表情她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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