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天说刚才联系了谷子里的人,待会会有人出来接应,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候。
等了约莫一刻钟,地翻天看不下去,说铁索桥挂着个吊死鬼太晦气了,过去打算把尸体捞起来埋葬。
我笑了笑,看着他过去的背影,心说他虽经常嘴不饶人,可到底是门宦一派的人,奉行天命五功,心地很是善良。
可又看那土夫子的尸体,我不由陷入深思。
他们本不在亡者之石的名单之,可偏偏参和了进来,且从刚才的字条内容来看,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这是为何?
印象,我和佤族并无任何瓜葛啊。
待到地翻天把尸体从铁索桥背下,找了一处石头坑,又折下许多树枝盖,算是立了一个墓,便跪在旁边行祷告之事,以他们门宦一派的祭祀之法,为土夫子超度。
我看着他,心想,如若和我没关系,那么和他呢?
地翻天打点完一切,见我眼神困惑,似乎是猜出我的想法,摊了摊手,说佤族的司岗或许跟他有点关系。
我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地翻天遮遮掩掩不愿意说,后来还是告诉我了。
听完,我心说怪不得他不乐意,门宦一派虽后历经改革,和土道教有诸多相似之处,可在当年也是从sn教走出来的,在当时教义非常极端。他们来到云南后,自然和当地的土著起了冲突,双方在准林木尔保护区争斗多年,沧源佤族不敌,迁了出去。
至于双方争斗发生了什么,自是血腥种种。
门宦教义大变后,自然对当年的那段历史讳莫如深,特别是作为轻语者一脉的勤炼人,只想把这段历史遗忘在尘埃。
小葫芦在旁听也是懊恼无,这孩子天真善良,听不得这种事,说他们太对不起沧源佤族一脉了。
我叹了口气,怪不得这三个土夫子一来冲着地翻天下死手,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小葫芦年岁尚我和地翻天都不愿意他太早接触这些,我便出言安慰,说并不能以现代人的价值观去批判古人的行为。每个时代的道德观是大不相同的,譬如说,古时候,结婚的平均年龄不过十二三岁,搁现在那是童婚,犯法的。
可古时候的人,碰战乱,平均岁数三十不到的地方大有,如若非等到十才能成婚,人类早灭绝了。
他们门宦一派和沧源佤族的纠葛也是如此,往年为了争夺地盘打斗,那也是没办法。
更何况他们轻语者后人如今和汉人也没什么不同,没必要把千百年前的仇恨延续下来。
小葫芦重重点头,说他知晓了。
地翻天暗地里连竖大拇指,偷偷说我们算命的是不一样,一张嘴皮子太利索了。不过他们门宦一派确实对不起沧源佤族,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这段恩怨了结。
不知是不是他这张乌鸦嘴,刚说完,小葫芦耳朵一动,说附近有个人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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