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头也不回,将帽子往地上一摔踩两脚,解开衣服往旁边一扔,“什么玩意儿,还说这是向往的圣地,结果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老子这兵不当了,爱咋咋的!”
震惊,方守义震惊,兵们震惊,这孬兵怎么能这样呢?
“站住,你想干嘛去?当逃兵啊?”
方守义紧跑几步追上来从后边扣住苟伟的肩膀,被无名邪火烧得神经错乱的苟伟现在全身都是刺,谁惹他他就惹谁。抓住方守义扣在肩膀上的手压在肩膀上一带一拉一顶扬起过肩摔直接将方守义摔到前边半天爬不起来。
怒火中的苟伟不理,眼里灰蒙蒙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当兵了,回家,爱死死去,不死拉倒。”
楼上新兵连部团部一群人都在看着方守义带兵铲大便,阴沉着脸掩着嘴看笑话。突然发觉这笑话不好笑了,方守义被个新兵给打倒了,这可伤了干部群体的面子。这个兵在甩衣服甩帽子准备溜号,虽是兵的问题,却也是整个新兵连新兵团的问题。
“拦住那个兵!”一个参谋怪叫一声外冲,与进来的徐斌冲了个满怀。
“毛躁!什么事这么慌张,天踏下来了?”徐斌欣赏下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风度,不喜将紧张挂在嘴上带到工作中的毛躁。
“报告科长,方守义那个排有个新兵准备跑!”参谋一个急刹车如风车般转一圈举手敬礼。
“什么,才入营第二天就准备逃。抓起来,老子要亲自问问。”
参谋冲进苟伟的宿舍将拎起行礼包准备往外走的苟伟拦住:“干嘛去?”
“回家,管你屁事!”苟伟已经放开,“经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敢惹我我咬死他!”
“放下,你这种行为是逃兵行为。”
“滚。别惹老子,小心我不客气!”苟伟比气极的参谋还要火大。
被苟伟偷袭倒地的方守义扶着腰从外边闯了进来挤过参谋组织的人墙,“苟伟,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走极端!”
“没得说,失望。这兵不当也罢!”苟伟拎着包向人墙走去准备杀出一条血路,“让开,兄弟,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别伤着了!”
这话有点大,这是不拿萝卜当干粮啊!参谋下达命令,“关起来!”几个兵和干部上前再捌苟伟的手押到禁闭室去。
苟伟反手一带一扯将一个兵甩到后边差点撞过窗户摔下去,横起一脚对着另一个兵肘击过去打得兵往后直倒,又冲着参谋一个锁喉横切。热血上涌什么都顾不上了,哪怕是死他也要走。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苟伟打翻三个,有了防备苟伟却再也打不过被扭住胳膊从里边插上一个扫把棍扭着往隔着十多间房的团部走。
“滚,关到禁闭室关三天再说!”科长根本不想问原因,过就是过,哪怕再多的理由也掩不住逃兵的过。
苟伟也渐渐冷静下来,虽然暴怒一次反击一回却是这结果,但不后悔,“有这经历谁也不会逼我做不愿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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