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告诉对方自己猜测的真相。
实在是出山以来吃亏吃太多了,万一这女人之后真跟了秦诀,有可能会把他给卖了,他不得不防,不得不留一手。
想到这女人以后可能会跟秦诀,想起了之前对两位师兄说的豪言壮语,谁要是能拿下这女人气死秦诀,他赏一万两。
这念头一起,心思顿时不对了,身处这环境中,邪念滋生。
铁妙青略沉吟,“会不会是秦诀干的?”
庾庆意外,“你怀疑是他干的?”
铁妙青:“如果你那些钱都来自秦诀,他那种人不会让人白占便宜,是有可能在背后干出这种事的。幽角埠外面是经常有抢劫的,可若非目标明确了,若非知道你们的底细,没有必胜的把握一般没人敢随便见人就抢。”
“无凭无据不好说。”庾庆说着说着竟贴近了她说话,“实在没了办法,这里只觉得你最可靠,所以特来找你借点路资。”
两人本就靠的近,他再这么靠近了些,俯身之下,感觉快贴在了铁妙青的耳边说话。
铁妙青完全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脸颊和耳朵上,甚至感觉自己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男人的身体如火,搞的自己感觉都有些发热,脸颊发烫,整个人顿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动都不敢动,低声道:“说借就见外了,本就是你借给我的钱,你要多少?”
庾庆头回这么近距离在她鬓边欣赏她的样子,那风情,那体香,实在是撩人,努力保持理智道:“一码归一码,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给我十万两吧,我写借条给你!”
放在以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一开口就借十万两银子。
说到写借条,铁妙青眉目一动,想到了他要写字,暗暗咬了咬唇,没再推辞什么,竟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但我不要一般的借条!”
庾庆奇怪,“借条还有一般和不一般之分吗?”
铁妙青银牙明显咬了咬唇,明眸如波地晃了他一眼,“写一幅字给我,当作借条。”
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妩媚神态,加之这番话一出口,顿如同天雷勾动了地火,令庾庆的呼吸都急促了,鼻息不断在铁妙青的脸颊和颈项撩拨。
屋内的气氛瞬间暧昧到了极点,那气氛浓郁到桌上花瓶里的芳枝几欲滴露。
铁妙青也在这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庾庆的强大侵略性,令她指尖有些微微颤抖。
两人的姿态,一个以身高优势略俯身下压,想贴近的意图明显,一个身姿曼妙略往后仰,避无可避状。
庾庆喉结耸动,一只手几次都想顺势搂住她后仰快倒的腰肢,但终究是只敢蠢蠢欲动,不敢轻薄,不过平常不可能答应的事情,这瞬间竟鬼使神差地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铁妙青眼中闪过欣喜,突然,外面隐隐传来大门的关门声。
这动静令两人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铁妙青更是惊醒之下扭动了身子,摆脱了他侵略性姿态的笼罩,羞赧道:“可能是瓶娘出去了,我去看看。”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去,手中武器也不再防备,放在了一旁的案头,迅速开门出去了。
临关门前,又与屋内的庾庆对视了一眼。
门一关,庾庆忽醒悟过来,一把拍在了自己的额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答应了她写一幅字,懊恼,发现传说中的美人关果然是难过。
门外转身步下台阶的铁妙青亦长呼出一口气来,只感觉身体好热,手扇风没用,竟要运功才能压制。
刚才屋内的暧昧场景却难以运功从脑海中驱除,感觉荒唐可耻,也感觉莫名愧疚,但想到名满天下的大才子答应了写东西给她,她又感兴奋,脚步轻快起来,竟有小女孩的感觉。
妙青堂内四处看了看,确认孙瓶走了,她才如释重负。
之后快步回了自己院子,去书房端了笔墨纸砚,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室内圆桌上摆放。
意思也简单,人都已经进来了,就不要乱跑了,还是这房间最安全,没人会乱闯。
庾庆一看她端来的文房,嘴角抽了一下,心头只有一声哀鸣:造孽啊!
见鬼了,写什么?
铁妙青却是一脸的盈盈笑意,曼妙身姿款款围绕着圆桌忙碌,动作优雅着一样样放置东西,帮忙铺好纸张不说,竟素手提袖,亲自帮忙研墨,不时看向庾庆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确实很期待,天下名士,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才子,竟要私下写东西给自己,她很期待这位探花郎能写些什么给自己,当然希望能给自己一个惊喜,希望这位的才华能惊艳自己。
庾庆却是一脸的纳闷,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附庸风雅有意思么?明明还有更现实的问题没解决,却急吼吼的搞这事,也不知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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