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温衍又坐上了黎珺的马。
“骑马回村能快点。”温衍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看那落的只剩下一点点的太阳。
“那我呢?这是我的马。”黎珺也不高兴的去拽温衍的衣服。
闻言,温衍弯下身子对黎珺轻声道“你不是跑的挺快的吗?”
这话一出,黎珺就想到那日她与黎秦从言季徐帐中疯狂逃跑的场景。
唉,惭愧惭愧。
“那日,我并没有伤害言季徐哦。”黎珺连忙说出事实,他怕温衍会怪她。
温衍直起身子,转了马头“我不怪你。”
还是那样的毫无波澜,给人的感觉仍是那样的包容一切。
黎珺跳上黎秦的马,然后搂着黎秦。这动作......有一点点奇怪。
温衍淡淡的瞟了一眼她两。
“走啊。”黎珺打了打黎秦的抓着缰绳的手。
黎秦不自在的拉了拉缰绳“去哪?”
“温衍去哪,我们跟去哪?”黎珺笑嘻嘻的,然后见黎秦没有动作便夺了黎秦手中的绳子。
太奇怪了,黎秦觉得这样真的太奇怪了......
温衍一声驾便带走了两匹马。
而辽衷,辽衷他只能用他那拙略的轻功跟着那两匹马。
辽衷:我太难了。
话说那瘟疫村,几乎每夜都是灯火通明。村里的人每个晚上都在等他们的大夫,可今晚他们要等的人并没有来。
“王家的老头子不行了,大夫怎么还不来。”一个男人急忙的跑到村口。
“李家的媳妇也是。”另一个已经在村口的年迈妇人焦急的等着。
“谁家有熬好的米粥救救我这刚出生的孩子吧”村内一个妻子刚生产没多久的男人抱着她的孩子四处求助。
村内一片混乱,许多人都在村口盼望着他们的救世主。
......
“你确定,不救了吗?”
瘟疫村不远处的一座山上,两个一高一矮的人站在山坡上若神一般的俯视着瘟疫村的一切。说话的人声音苍老,头上无发。
许久,才听见另外一个人沙哑的开口:
“不救了,再也不会救了。”那矮矮的人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声音带着某些痛苦的隐忍和极大的失望。
“阿弥陀佛。”那老僧双手合上,闭上眼睛对着不远处的村子长叹了一口气。
“是孽啊。”
黑袍之下的人偷偷的攥紧了拳头。
老僧拄着他的法杖离开,留下穿着黑袍的人独自欣赏这无边的黑夜。
很远的山头上传来十分凄厉的狼叫声,那黑袍人转眼便不见在山坡上。
老僧感受到身边一阵风从身边掠过,他回头看向方才的山坡,已无人影。
老僧叹口气又摇摇头。
“一定难过极了吧。“他喃喃自语。
老僧佝偻着腰,拄着法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世事荒芜,难以言说。
对世间的失望终于攒够了吗?那个说会勇敢的少年再也不会相信爱了吗?此刻一定很难过吧?
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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