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推开了傅辞,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傅辞眼眸闪过不甘,她怎能不是周岁?
周岁感觉到了杀意,回头看傅辞却是呆呆的,心想可能是自己喝多了,抬头看看这朗月星稀,忍不住道了句:“年少哪知世事艰,国门沙场愁几许。”
可是周岁又哪来的什么家国情怀?到底是哪儿不对?是你也重生了?还是我的前世是个梦?
“艾玛。”
傅辞被这声喊回神,忍不住莞尔一笑。
周岁脚滑一屁股摔在地上,还扭伤了脚,一时凌乱,颇为狼狈。
这一摔倒是把周岁的摔清醒了不少,回头正想喊傅辞扶她,却看见傅辞在后面失笑。
“你笑啥呢?扶我一把。”
傅辞闻言,笑出声来:“你也太笨了。”
周岁因他的笑声感到窘迫:“什么叫做笨啊?我这不是喝醉了吗?你也不扶扶我……”
“就你这样还将军,你这怎么当上的?这要有人蹦出来杀你,你就挂了。”傅辞边说边笑。
傅辞想伸手拉她起来,周岁嚅嚅道:“脚……扭了……”
傅辞眼底笑意更深,摇摇头,傅辞把她拉起来站着那一瞬间摸到的尽是老茧,他一愣,转背蹲了下来。
周岁趴在傅辞背上:“傅辞,谢谢你。”
傅辞背着她就这么往前走:“谢谢得有诚意啊,口头可不行。”
周岁无语:“亏我刚才还有点感激你呢,说吧你想要什么?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傅辞莞尔:“允许我叫你岁岁!”
周岁笑着打他:“你想什么呢。”
傅辞无赖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周岁没好气道:“我还没答应呢。”
月朗星稀,蝉鸣声伴随了他们一路。
酥花酿的后劲太大,以至于周岁睡着了。或许是傅辞谨慎,他将周岁轻轻放了下来,抱着她从后门进入了内墙。
回到东苑后把周岁放在床榻上轻理了被窝:“看不出来你的身型还不轻。”
坐在床边的傅辞盯着周岁,摩挲着手指:“若是以前的你,我大可——”
傅辞将头上的簪中剑轻轻拔了出来,对准了周岁的脖颈。
只差两厘米的距离……
傅辞叹了口气,终是收了这簪中剑。
傅辞起身正准备走,周岁一把拉住了傅辞:“哥哥。”
闻言傅辞又是一阵心酸,前世周岁做梦也老是喊周许,以前是,现在也是。
无奈他坐了下来:“我不走。”
傅辞看向这只拉住他的手,从小练武的缘故,再加上她曾上战场,她这双手与他记忆里的手对应不起来。
记忆里的手,纤纤玉指,被周许保护的很好。而面前的这双手太沧桑了,满是老茧还有伤痕,特别是右手小指与手掌连接处,有一个特别明显特别深的伤痕,那伤痕似乎诉说着它差点与手掌分家吧。
傅辞叹口气,如果,如果你不曾救我或者说我与你周府毫无关系,便好了。
可是不曾救你傅辞,又哪有以后的周岁。
翌日。
“唔。”
周岁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的眼睛,转头就看见睡在一旁的傅辞,忍不住感慨:“十六岁的少年真是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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