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苏打横抱起温萦:“先不说这个,疗伤要紧。”
温萦痛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阎王告诉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活下去,当然不该折腾自己的身体。
寒苏抱着她飞了起来,踏过长安城鳞次栉比的屋檐。回到银月宫时,温萦觉得一阵阵发冷,背疼麻了。绛梅轩里轻雨和软云两人被她满背是血的样子惊呆,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去打热水找衣服。没过多久,大夫张延年跨着药箱来到绛梅轩:“见过寒宫主。”
“免礼,”寒苏坐在床边,指了指温萦,“快看看她。”
张延年伸出手来探了探她额头,将背上的衣服拿剪刀剪开,一片血红色晕染开来,皱了皱眉:“这伤口谁处理的,处理不好,有些发炎了。”
温萦抱着被子面朝墙壁侧躺,咬着牙一声不吭。寒苏将手放在她大腿上,轻轻地来回摩梭着,沉默片刻,道:“谁干的?”
“罗子桐。”温萦擦了擦眼角,“你不在的那个晚上,她偷袭我的。她打得也没错,她哥的确死在我手里。”
“你承认了?”寒苏皱了皱眉。
“怎么可能,我还没那么视死如归。”
张延年道:“老夫要给温姑娘重新换药,再开两剂清热的药服用。是皮外伤,不打紧,只不过发了炎这两日需吃些苦头。”
“对不起。”半晌,寒苏低声道。
温萦咬了咬下唇,对着墙说:“你和....洛婉君,是什么关系?”
寒苏顿了顿,慢慢道:“从前胡闹罢了。”
从前胡闹。简简单单四个字,不知道隐去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温萦叹了口气:“你的白月光,挺妖艳的。”
“什么意思?”寒苏没听懂。
“心头白月光,放不下的人.......嘶——”话没说完,张延年不知往背上伤口涂了什么药,瞬间一片刺激的冰凉。
“我放不下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寒苏轻轻说道,捏了捏温萦的手,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好好养伤,我出去一趟。”
药没上完,他就不知去了何处。温萦懒得理他,闭上眼睛假寐。轻雨打了热水来,坐在身边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姑娘,再忍忍。”
张延年上药的技术显然比自己好很多,或许早就疼过劲了,并没感觉到太疼。张延年拿出纸笔,唰唰写下一个方子并两个药瓶交给软云:“一日三次,七天还不好就来找我。一天换次药,保持伤口干洁,结了疤就是快好了,就不用上药了。”
“多谢张大夫。”软云小心翼翼收起药方,“姑娘,奴婢去药房煎药。”
轻雨帮温萦换上衣服,担忧道:“姑娘,感觉如何?”
“背上凉飕飕的,”温萦的脸因为发热涨得通红,身上却一阵阵发冷,“好难受,有点冷。”
轻雨从橱子里拿出一床毯子加在温萦身上:“这样好些吧。”
“嗯。”迷迷糊糊中,房门似乎又被推开。江微澜走了进来,皱了皱眉:“好浓的药气。”
听雪会武这几日,江微澜留守宫中照看,一袭水红绫裙楚楚动人,头上更罕见戴了一枚红玉蝶簪,但脸上的表情却不甚明媚。温萦艰难翻过身来道:“看不出来吗,负伤了。”
“我听明心说了,”江微澜摇了摇头,在茶几旁坐下,“温姑娘你既没有上台,却弄成这样。”
“我也不想。”温萦将被子掖在身下,捂得严严实实,“江护法,你别告诉我你是来看笑话的,这样就和楚明心那个大八卦篓子一样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对宫主是怎么回事?”
楚明心一定是把她“出言不逊”的场景也添油加醋地告诉她了。“什么怎么回事?”
“你似乎对宫主约见洛谷主的事情很不满,”江微澜眯了眯眼,“你应当知道宫主他至今未婚娶,约见女子并不算什么。”
“他爱见谁见谁,”温萦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微澜默默片刻,眼中忽然出现一抹诡异的笑意:“温姑娘,你该不会是在吃宫主的醋吧。”
“我吃他的醋?”温萦垂死病中惊坐起,“有没有搞错,我和他什么关系,吃哪门子醋?”
“是么,”江微澜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笑盈盈地看着她,“明心给了我一份江湖月报,我看了,这断袖之语要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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