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容安静的坐在那,浑身好像浮现出极为柔和的光晕来,但是站立在她身后不远地方的阮嬷嬷有些忍不住的担心起来。
娘子究竟怎么了,女郎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但是一直都不肯与女郎相见,她隔着远远的相见过女郎,那时确实发现女郎格外的清瘦了许多。
阮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在想她如此漂泊的一生,如云一样散如漫,实在说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忽然身后出现了一个郎君,这郎君神色从容,举止间朗朗如玉,倘若谢令姜在的话,一定惊讶无比,好久不见的三叔居然不在东山,而在谢氏。
“阿嫂,别后重逢,实在觉得您用心良苦。”
阮容并没有回头,清冷的侧脸上看不出神情如何,她似乎只是很淡然的听到对方的话语。
“今上命不久矣,我当先去一步,把这告诉你的秘密带到地下去。”
却原来这事情原本只有阮容知道,知道兄长为何骑驴追婢,被他人耻笑也要留下阮遥集的母亲。
阮容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可是必须和着血泪吞下去。
“我不欠你们的,我什么都不欠你的。”
那声音比天山之雪还要冷,还要轻。
谢安,风朗如玉的谢三郎,此时已然动容,满眼的红色血丝,他缓缓跪在地上。
“阿嫂,三郎自幼承蒙阿嫂照顾,小妇早去,倘若不是阿嫂的关照,绝没有三郎今日。三郎铭感五内,只恨今生无法报答。”
“言多必失,谢安石,你知道我只有一件事放不下,我那些儿郎都是你们谢家子弟,将来命运几何,都与我无关。毕竟我只有那样一个女郎,就从我来看吧,在这世上,哪一个女郎的宿命是安枕无忧的呢?我亦是知道你也很是为难,可务必保住长安的一世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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