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在院子里立着发呆,吉兆“笃笃笃”的用蹄子敲击地面,提醒她自己饿了,要吃东西了。舒眉反应过来,将吉兆在马桩上栓好,去侧屋抱了干草出来,又拿了水瓢去瓦缸里打水。
俯身的刹那,她看见瓦缸中那张脸又愣住了。
悬赏令上有沈婵的画像,虽然自己出门不是带着幂蓠就是围着面巾,可顾婆子、郭大夫这些接触得多的人,也见过自己的脸。
“我劝姑娘莫做蠢事,易容的药膏早已与你皮肤融为一体了,抓破了面上这一层,你就彻底不能见人了。”
想起天香楼那黑心婆子的话,舒眉摸着面皮一般毫无触感的脸,心下一狠:明日去虫谷,就佯装头晕,一头扎去仙人掌上,这脸破相了,总不会有人认得出!!!
心中有了计较,舒眉便又镇定了许多。
照顾吉兆喝了水,她去厨房将每日顾婆子熬汤捞出的鸡骨啃了,潦草应付了自己的晚餐后,又端着瓦缸去取水点打了水回来。待引火烧好一锅热水,用木盆盛了端去凌励房中时,外面天色已经黑定。
凌励面朝木窗躺着,好似已经睡着了。
舒眉将木盆在床旁桌上放好,用火折子点燃了膏油灯,转身正欲唤他,手突然被猛力一拽,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被制住手脚牢牢扣压在了床上,一把寒意森森的尖刀抵在了她的颈项之间。
舒眉被吓得不轻,胸脯剧烈起伏,待喘息甫定,看清眼前人是凌励,而不是脑子里想象的贼人,她蓦地松了一口气,“哥哥,是我。”
“说,你是何人?!”凌励摁住她肩颈的手,因用力太猛,竟有些战栗。
“我,我是初晴啊。”
舒眉见他额角青筋暴涨,面色赤红,一双墨黑的瞳眸虽涣散无焦,却透露着逼人的杀气。
“你为何要扮作沈婵?是不是兀术驳派你来的?!”
“我不认识兀术驳。”
“那你为何掳我来此?!”
“我说过的,你二哥要杀你啊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
凌励确实很不舒服,自从服下晚间的药后,他体内便着了火一般焦灼。他喝了很多水,可仍然灭不掉体内的火。而方才为了一招制住她,用力过猛,此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激荡奔涌,难以控制。这女人,一定是在药里下了毒!!!
见凌励咬唇不语,似在隐忍不适,舒眉犹豫了一下,猛一下抬起头,用额头贴上他的脸。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易容药膏,她也感觉到了他的脸烫得厉害!
她的突然贴近,让他猝不及防。那柔软冰凉的肌肤,带着淡淡草香的体息,令他滚烫的身体犹如触到清凉的湖水,脑子瞬间空白,只想投身其中,再顾不得许多。
“看来,郭大夫新开这药”
舒眉的话没有说完,一片黑影突然压了下来,她的唇便被他滚烫的唇封住了。她觉得闷窒,可他滚烫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头,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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