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十次行事得手九次,这次不是被我发现了吗?”段凌天笑嘻嘻地揭穿他。
“这,这,这次……我呸!”韩烈“这”了几次,都没想到要怎样反驳他才好,心里很不服气,只得闷闷地骂了一声。
“虽然没逃过我的眼睛,但你的掘洞之术也确实算厉害的了!”段凌天见他被自己气得哑口无言,心中欢喜,顺势捧了他一句。
“哼哼!臭小子,你以为啊!爷爷挖过的地道,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韩烈趁势炫耀。
“哇!那我可有些佩服自己了,你这么厉害,还是被我给捉到,我可真有点了不起啊!”段凌天故意抬高自己,来贬低韩烈。
“我呸!瞎猫撞上死耗子,又有什么了不起了!”韩烈道。
段凌天就喜欢和他斗嘴,抓住话头又说:“你既然掘过这么多地道,功夫应该学会了很多,怎么还是这般……这般……”他没说下去,语气中故意透出轻视之意。
“爷爷以前干的是掘墓的活儿,你以为什么都挖!”韩烈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往事,语气变得有些凄然,“哎,那时候挖到多少宝贝啊!都被那些混蛋给抢走了!
我兄弟无意间掘到一本功夫密册,还没学到两页,在一个深夜中被人偷袭,抢了过去,韩二也是在那时摔坏了脑子!”
“韩二?”段凌天耳边闪过这两个字,随即想起这应该是那个灰袍人的名字。
“那你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段凌天道。
“可不是!不过那册子一半在韩二那里,一半在我这里,我这本倒还没被抢走!我们依着那上面的招式练,竟也有些收获!”韩烈回忆。
“难怪几年前你会去截那群镖师,自然也是看上了人家的东西!”段凌天想起那时他俩欺负夏欢的情形,虽仍觉气愤,但隐隐也可怜他兄弟俩。
听他的口气,或许他们之前吃过的苦头,要比加诸别人身上的欺凌还要多,联想到自身的遭遇,百感交集,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韩烈也在此时长叹了一声,静夜之中,两声叹息合在一起,听来让人心酸。
“这小子装模作样地叹什么气?”韩烈虽觉奇怪,但不知不觉中,也因那声感同身受的叹息而对他生出亲近之感,忽地想起一事,随口问道:“臭小子,几年不见,功夫比我都厉害,可是也跑到归云派偷学来了?”
“是,也不是,你这么想学归云派的功夫,为何不拜入归云派门下,好好练习?”段凌天不想牵扯到自身,调转话题问。
“你当归云派是什么人都收的么?况且就算拜入派中,真要学出个模样来,也要等上好几年,哼哼!我可没那么大的耐性被人这般约束管制!”韩烈之前一直赌气在段凌天面前自称“爷爷”,这时心中怒火减了大半,忽地改口称“我”。
“嗯,这滋味确实也不好受,只是你一旦被归云派发现,可就不是被惩治一顿那么简单了!”段凌天有心帮他,想劝他别再作此勾当。
“这个我自然知道,世上哪有没本钱的事!”韩烈道。
“你幸亏是遇到我,要是被其他人撞到,嘿嘿,早就不是被困在这里有吃有喝了!”段凌天吓唬他。
“小子说大话,要是被别人撞见,那便会怎样?”韩烈漫不经心地问。
“像我这样,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段凌天想了想,骗他道。
不过话说出口,觉得自己这句也不全在骗人,长日漫漫,自己可是要一辈子如此寂寞地当这归云派掌门了,那跟被囚禁有何区别?
“呵呵!你小子也是偷学功夫被抓进来的?”韩烈很感兴趣。
“差不多吧!总之我现在困在这里不能走了!”段凌天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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