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只有掌门您最清楚了!”陆长尊淡淡地道。
他言外之意似说段凌天包藏祸心,刻意为之。
“不,不,”段凌天惊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分辨,呆呆地看着陆长尊,缓了片刻,才说:“我内力怎会含有毒质?如果真是这样,我自己怎会中毒不死?”
陆长尊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也是悚然一惊,他心系程盛东,无暇他顾,未曾想到这点。
但他探程盛东的脉息,确确实实就是因内力而中毒,毒质在体内四处游走,搅得内息纷乱,穴道受损,伤了自身。
他沉吟片刻,方才抬起头来,说:“在下鲁莽,一时情急,误会了掌门。掌门可否让在下探探脉息,看看与程盛东有何不同,再寻解救之法?”
见他相信了自己的话,段凌天心头一松,走上前去,抬起手臂。
陆长尊一探他的脉息,便觉强劲有力,虽隐隐有毒质的征兆,但那毒质却不似程盛东体内那般四处乱窜,而是甚为贴服,仿佛被镇住了一般。
陆长尊惊诧地看了段凌天一眼,放开了他的手臂,低头沉吟半晌,却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掌门,您还中过其他的毒吗?”陆长尊问。
“我的内力真的有毒?我一直都在派中,怎么会中其他的毒呢?”段凌天问。
陆长尊若有所思地点头。
“难道是师父将这内力传给我之时,就已经有毒了吗?”段凌天猜测。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陆长尊素知段凌天师父聪颖机灵,心眼不少,既然内功心法都不肯教给弟子,那在传给他的内力上做点手脚也是不无可能。
陆长尊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段凌天听来,这一声叹气中似乎包含了无数心酸,无数懊悔和无可奈何,不自禁地跟着难过起来,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陆长尊,那现在该怎么办?”段凌天虽是无意伤人,但仍自内疚,很想找机会弥补。
“我也不知道,只盼着将盛东体内的毒质驱除,哎!是我对不住先掌门!”陆长尊哀伤之色溢于言表。
段凌天安慰了几句,却又帮不上任何忙,陪在程盛东身旁也是碍手碍脚,只得先离开。
直到晚间,程盛东才幽幽醒转。
“东儿,你怎么样了?”陆长尊问。
“难受,疼,疼!”程盛东迷迷糊糊地说。
“哪里疼?”
程盛东含含糊糊地支吾了几句,便又晕睡了过去。
听到他这句答语,陆长尊悚然一惊,当日段凌天破棺而出说的第一句话跟程盛东所说一模一样。
“难道冥冥中,自又天意,我们这番苦心终将化为流水……”陆长尊呆呆地看着昏迷过去的程盛东,不敢再往下想去。
自程盛东处出来,段凌天更是不安,自己的内力怎会含有毒质?
连见多识广的陆长尊都想不明白,他就更弄不清楚了。
只是为什么程盛东会中毒,而自己却不会呢?
他刚才一直想问,但见陆长尊愁容满面,终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上次不小心中毒,那痛苦的感觉至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想到体内还有毒质,段凌天便惴惴不安,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会毒发。
这般胡思乱想着,他竟走到了古今轩。
想起在楼上小屋中度过的绝望几日,段凌天不禁心生感慨。
“哎哟!那晚我在后山昏迷之后,难道被那黑灰两人下了毒?但怎么如今还未毒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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