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以为他是替自己着急,心中更是感动。
他刚才撑起身体时,臂弯两处穴道已感不适,见程盛东已提起笔来,略微一想便脱口而出:“师父说要我先练会将抛来的三十个石头尽数接住,再抛向空中的本领……”
程盛东没想到他在这紧急关头,还是如此胡赖。
这话便如一记重锤砸在他脑袋上,只觉头皮发麻,刚才的兴奋之情也迅速化成一片冰凉,手中拿着笔,却说什么都写不出一个字。
段凌天见他还不动笔,微一抬头,问道:“怎么不记下?”
陆长尊一直在旁密切关注着段凌天的举动,见他口述心法时,脸上毫无狡黠之色,并不似作伪,而且问话时语气满含焦急。
心想:“他之前也是教东儿这般练内力,说不定这就是真话!”
便对程盛东说:“你先记下,不懂的再问掌门便是!”
程盛东心里憋着一股火,但还是依着陆长尊之言,将段凌天所说全部记下。
他的座椅侧对着段凌天的床头,他书写时将头埋低,看着一个个写出来的字,目光中尽是怒火,心里只想着:“死小子,这会儿还不知趣,哼哼!很快你就有苦头吃了!”
段凌天边想边说,断断续续,大概半个时辰后,方把师父教过他的练习内功的方法,全部回忆了出来。
只是这心法内容杂乱无章,不成体系,描述也很是奇特,让人摸不着头脑。
程盛东写完最后一个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方才换上一副焦虑神色,站起身来将这心法交给陆长尊看。
段凌天紧张地注视着陆长尊,目光中满是热切的期盼。
但见陆长尊眉头越皱越深,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紧张。
半晌,陆长尊方才轻轻摇头,“掌门,我冒昧问一句,您的师父是这样教您内力的吗?”
“是啊!”段凌天一阵迷茫,不知他为何这样问。
“除此之外,您练习内力时,师您的师父还有其他举动吗?”陆长尊又问。
段凌天想了想,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这个,这个不重要,先不说了!”
“这对掌门至关重要,切不可遗漏!”陆长尊见有端倪可寻,心中一动,忙劝说道。
段凌天无奈,只得说:“我,我练得不好了,师父都会狠狠地打我,骂我!有时把我屁股都打开花,好些天才恢复!”
陆长尊和程盛东见段凌天在诱导之下终于勉强开口,都以为他要透露心法的关键之处,哪知他却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
程盛东袖笼下的手掌已紧紧握成拳头,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打他一顿。
“我说了这个没用的!”见两人沉默垂首,段凌天失望地说。
“没事!多问问,说不定就能找出方法了!”陆长尊及时调整情绪安慰他道。
“掌门师尊教弹石功的时候是否提及如何运气,如何调息?”陆长尊耐心引导段凌天。
程盛东在一旁看得很不耐烦,恨不得立刻便从这屋里出去,心想:“这小子故意耍混,舅舅怎么还有心情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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