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七点,外卖到,外卖小哥是球队结巴宋,他领下了这个…需长期执行的夏日任务,是自愿的,和小见熟,帮下其长辈也是做好事,而且他在后厨,售买时正好闲着,帮帮忙跑腿送餐,一站路而已。
覃宋一老一少对话挺折磨人,各自瞪着对方干着急,一个结巴,一个爱顿,起松一旁听着更捉急,直感浑身上下屁屁痒,急忙闪人,先去街道领盒子活儿。
此类自由内加工,火柴盒已前些年的事,现在应是机工制了,此时以糊包装盒、鞋盒等为主,糊一个就几厘钱,还竞争大,是个人都能干,困难点的都会领点,晚上闲时糊一些,所以不时需去街道探下风,看有活儿没,好优先领到挣几个!
老覃询问了大概菜价,拜托了小宋,军区食堂价格可是比厂矿都还低二成左右,纯粹的为区内人员服务,利极低。
老覃让以后每早四馒头,才四两饭票八分菜票,他和起松便都有了,中午一素一毛上下浮动,晚上一素、一荤间隔着来,能省些菜票,买点烟酒,起松每天只需煮自己的饭即可,一勺菜二人分着吃勉强也凑合,这不没法子嘛,起松,不赞同那是傻子,不用买菜了,省下些开支以备投资用。
在木工班帮忙下,拼弄出一单人木床,秦哥邀一战士吭哧吭哧扛来给安上了,原有的破垫、草席子等垫上,睡着可比破门板好多了。
又让老覃跟一块儿,去白巷子一老裁缝家量了量身段,老裁缝也没做过,老覃穿条裹腿长衬裤,却已近灰黑色,挺着一身排骨,上身没穿内袍是因木有,脱下堪比抹布的薄绵袍子,让老裁缝观摩着。
秦远山一直认为,自家日子得排穷人榜前百了,这跟老覃一比,老子分明是豪啊,这袍子上的油光水滑,都快映人影了吧,扔地上,叫花子都得考虑三秒才会捡!
老裁缝看了袍子后说大致没问题,制作加工费一块三,三天后取,但不敢保证原模原样式,老覃无所谓,外观斜扎下侧开摆就行,我道没那么多讲究,像道袍就行,至于费用……那肯定是长官们的事。
小见今天心情不错,一觉到天亮,感觉身体轻盈不少,脑袋也不沉,要是跟爷爷学了本事,长高了,完美。
起松今天心情也不错,领了一百个鞋盒,有限量的,不是你想糊多少就多少,酌情分配,一百个糊完有五毛,跟手艺活儿比那是差老远,老覃有钱暂时也不去化烟,闲着也帮忙,用浆糊,快的话下午就干完。
以前没做过,结果老覃手脚太慢,晚饭来了都还在弄,结巴宋端两个饭盒,四两饭加糊辣肉丁,收走中午饭盒,老覃发上烟道谢。
晚六点过,艳子二花背着书包领小见来了,还抬一小折叠薄板桌,各夹一小马扎。小见自此步入了苦难修行的童年!
爷孙杂屋就座,地上,坐的那门板,两丫头的任务是来回护驾,一花今天留守督球,桌子、马扎近期就放这儿了,作业,门口就地解决。
艳子学习良好先写完,无聊中,就帮起松糊盒子,老头很欣慰,二花典型瘟丫头,一写作业就啃指甲咬笔杆,没大半小时完不了,那时的作业是很少的,数学一般就五道题以下,语文类似,其余课目不会有作业。
小见与爷爷对坐,还是尽量不看其脸,不然老想起小黑,老覃抚着娃的头,开始讲些入门。
“爷爷是道士,问心道……记住,道之义……你还太小,以后……告诉你,你想学本事……就要记得……你是问心道的传人,懂吗?”
“只要能长高,我听爷爷的。”
“能长高……乖孩子,你爸爸……当初要是学了,一个人…可以打十个,厉害吧。”
“可…我不喜欢打架。”小见虽不怂,却也一直自认靠脑子混饭。
“欸…,学了本事,才不怕…别人欺负,世界上……坏人很多,明白吗?”
“哦……咋学,像我们早上跑步那样吗?”
“呃…先教你……一些规矩,再认一些……东西,再学手势……呼吸这些。”
“???好复杂,我以为象大哥哥们那样,踢树子、在地上摔。”
“那些……表面粗浅东西而已,内在的修炼……才是最厉害的!”
“啥叫内在?”小见对于能通过碎片画面去熟悉去了解的事物,表现都颇成熟,多少能理解一点,可…碎片里没有的东西和阅历中没接触过的,理解力自然就立刻打回五岁原形。
老覃也头疼,孩子太小,理解能力欠妥,看来只能先教点死板的,啥穴位相关、内行调息得等两年。
“这样,今天…你先记住,爷爷……讲的规矩,明天爷爷……教你做手势。”
“哦。”
“今后,你要……留全发,有时候……要穿道袍,修炼无成时……要尽量保留童身!”
小见开始挖鼻子,太尼玛深奥了,爷爷你能说人话吗?
“嗯…就是以后……不要剪头发,看……爷爷头发这样,童身……等你大些……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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