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还真是京城第一了?”纪行哈哈大笑。
高瓶儿不好意思道,“你来了嘛,我就是第二了。”
纪行笑道,“我还没在京城好好看过,不如你今天带我去南城四处转转?”
高瓶儿一撇嘴,“还想着去喝酒!”
纪行道,“不为喝酒,人生地不熟,四处看看也好。”
高瓶儿叹口气,“好吧,不过要是你被围攻,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啊!”
纪行笑笑,“有这么玄乎吗?”
高瓶儿只是担忧地看着纪行,随后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纪行嫌弃地擦了擦,“小时候就给你说过了,不许这样!”
很快俩人便到了繁华的南城。
与寒台不同,京城的繁华是多元性的。寒台是个养老的地方,因此在那边的人都爱喝酒赋诗,不论哪间酒肆,墙上都题满了诗词歌赋。而京城的繁华更多是将玩乐推到了极致,士人爱歌赋,也爱美人,不论哪间酒肆都少不了穿着火辣的丽人身影。
纪行流连其中,目不暇接,脸上自然是傻呵呵的笑。高瓶儿为了纪行不往其他女人胸上瞥,简直要挂到他脖子上,可还是挡不住纪行那一双四处乱刮的眼。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高瓶儿。开玩笑,这位妖女在京城横着走这么多年,可以不认识公主,但谁会不认识她?但也有些别有用心之辈正在朝着高瓶儿这边蠕动。
“多情却似总无情,瓶儿姑娘,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这里找我,时隔两年,你还是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此时正热泪盈眶,单膝跪地。
纪行循声望去,心道,看他这架势是恨不得要给瓶儿了!
然而让纪行头皮发炸的是,那男的竟然真的以这种极为猥琐的姿势跪着滑了过去,伸手就要抓高瓶儿的腿。
纪行这才明白为何高瓶儿手里随时都捏着一把剑。
“把你的蹄子拿开!”高瓶儿嫌弃地以剑鞘拨开那男子的手。事后还觉得那只手脏了剑鞘一般,看她那眼神,似乎连剑也不想要了。
那男子喉结滚动,喉结上几根粗硬的毛也跟着动,“瓶儿,我胡英对你是真心啊!我为你科举,为你习武,连夜深哭醒,枕头上的泪痕都是你的模样”
紧接着另一边不知道谁大喊一声,“胡英我去你妈的!高瓶儿与我吴晗是指腹为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染指了!”
纪行一愣,凑到高瓶儿耳边,“真有这回事?”
高瓶儿无奈道,“当然不是真的,只是这个事好像是父亲的一句玩笑话。当年三军叛乱,父亲为掩护精锐与三千甲士守城,最后死得只剩二十几个人。父亲说要是他能活下来,生下来的是女儿就做他们的儿媳妇,生下来的是儿子就为他们尽孝。没想到这些年竟然被吴晗天天挂在嘴边!”
纪行点头,“明白了。”
那二人显然骚扰高瓶儿多年,没准他们背后的家族也有意促成此事。无他,只因高瓶儿背后是被陛下“宠上天”的高寒士。只要得到高瓶儿,何愁他们家族数十年兴衰?
纪行略微一想,便想通此间道理。所以那俩人虽然冒犯了瓶儿,他却不至于马上就要动手。不过那俩人早晚是要挨打的。
然而下一刻,纪行却是刹那间便火冒三丈!
一个小道士模样的少年双手合十,目不转睛地看着高瓶儿,眼里的肉欲根本不加掩饰,“瓶儿姑娘身体曼妙,濯清涟而不妖,散发着与普通人不一样的灵气,若是与我双修,既解了欲火之苦,又灵欲结合,何愁不入大道?”
纪行听完这一整句,在他眼里,说话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高瓶儿虽然知道那小道士说的话有多不堪,却是第一时间死死拉住纪行,“哥!他是国师弟子,打不得!”
纪行轻轻拉开高瓶儿的手,眼眸里尽是血丝,“你放心,我不杀人。”
下一刻这间酒肆便横着飞出去个影子,还撞破了不少门窗!
小道士摔在街上,口鼻喷血,接着就昏迷不醒。
酒肆之内鸦雀无声。
多少年了,无人敢在京城动武。多少年了,无人敢动方士。多少年了,京城再次出现如此有血性的人!
很快便来了一个龙卫,“谁干的?”
纪行大步迈出,“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