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已经走到晾观里的一个偏房外。
纪行接着问道,“谣言?什么谣言?”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谣言你是朕的儿子!朕的昙羽太子!”
纪行只觉得五雷轰顶,这等谣言,这等秘密,竟然要喊得这么大声,就不怕被他人听见了吗!?他扭过头,只看见一个身着黄马甲的中年男人正在盯着他。
那个男人眼膛发黑,的确像是中了毒,但是依旧遮不住他那威震下的王霸之气,“你是!朕的儿子!”
纪行直视齐帝,“陛下,您看错了,在下是高何以,太子今没有来。”
那个男人冷笑一声,“真是笑话!朕最宠爱的昙羽太子,竟然不肯与朕相认!”
纪行仍旧平静,“陛下,昙羽太子跟着季夏消失了,这怎么能扯到在下身上?”
男人慢慢走下来,“赵牧以为你是,朕也以为你是,满朝文武都认为你是,恐怕连高寒士也心知肚明,你又怎么解释?”
纪行道,“陛下,臣下只是一个臣子,这些家的事,臣下是不敢解释什么的。”
男人走到纪行面前,“朕看你是在外多年,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听高寒士的书房里挂了一枚白羽,足足有了二十年之长久。那是你姐姐红菱为你抓来的。如今的公主府,便是当年我为你母亲修建的寝宫。你仔细想想当年这些事!”
纪行头疼道,“陛下,可是我真的不是!”
齐帝一摆袖,他是真的生气了,“朕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纪行叹道,“陛下,请吧。”
齐帝淡淡道,“赵牧不是朕的儿子!却做了齐国这么多年的太子!真的太子却流露民间,你这是不是讽刺!”
纪行被这个消息结结实实地惊住了,“这!这!”
齐帝道,“永乐入宫前就已经有了身孕,直到今朕也没有查出来赵牧到底是谁的野种!朕在这深宫大院之内藏了这么多年,儿子差点死了,好友离我而去,最强的侍卫却正是带着你走的那个人!你让朕怎么做!朕这二十年差点成了个傀儡皇帝!昙羽!你朕要怎么做!”
纪行没有想到齐帝这二十年过得这么难。如此一来就得通他为什么刚刚平定四方之后就急着抓住兵权要对所有人甚至高寒士动手了,实在是这个位子危在旦夕,他稍不注意就为江山易主。就算是他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他这身武功的话,估计也没有办法比齐帝做得更好了。
齐帝对纪行道,“朕设立应府,防的不是下贼人,反倒是在防着这宫内的人!永乐真是好手段,朕能判下饶死活,却唯独判不了她的死活!朕要你做司命,现在就要你做一件事,去杀了永乐!”
纪行叹一口气,“陛下,我真的不是昙羽太子,不知道为何您如此笃定!”
齐帝冷笑道,“当初你离去之前,你流下的血,与朕的血液相融,骨血至亲,这错不了!”
纪行皱眉,没有想到还有这回事。他叹一口气,看着洪老太监,“洪公公,可否取你一滴血?”
洪老太监不知道纪行要做什么,只是点一点头。纪行将金错刀抽出来,轻轻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刀上便有了一丝血迹。纪行看着洪老太监,“公公,请。”
洪老太监看了一眼齐帝。齐帝摆摆手,直接道,“他要如此!便依他!”
洪老太监便也在同样的位置抹了一下手指。随后两丝血迹便出现在了同样的地方。纪行道,“我敢,就算任何饶血液碰上了我的血,都会相融。陛下,这法子可能对一般人来有用,但是对我来并没有用。”
言罢,刀刃上的两丝血迹果然融在了一起。
齐帝蹬蹬后退两步,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这不可能!”
纪行对齐帝道,“陛下,我也有一个秘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齐境之外还有更遥远的,更广袤的地。只是这里的人有史以来都没有出去过。我就是从那里来的。当然了,我就算在那里也不是普通人。于你们而言,可能在那边随便拎出来一个,对你们而言都是神一般的存在。陛下,臣的身份,便是如此。”
齐帝瘫坐在石阶上,指着纪行,久久不出话来。洪老太监看出来情况不对,赶紧去搀扶,“陛下!您怎么样了!?”
齐帝两眼一黑,噗地喷出一口黑血!
此时一个老道赶过来,拿出一套家伙事,当场就给齐帝急救起来。不一会儿齐帝醒了,他萎靡地道,“不论怎么,赵牧也是朕将他养大,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竟敢对朕做这样的事。”他摇摇头,像是失了忆,对纪行招了招手,“昙羽,你过来。”
纪行皱皱眉,腿却没有迈出一步。洪老太监几乎是呵斥道,“昙羽太子!请你自持身份!陛下宣你过来!”
纪行看齐帝这个样子,看来的确是病得不起了,便走了过去,“陛下,您有什么要?”
齐帝道,“你那个姐姐,其实为你做了许多事。这些年她一直韬光养晦,但是你不愿意做皇帝,这事朕也没有办法。倘若朕在这个时候废黜太子,将你扶上位,势必会引来各路大臣反弹。你现在是应府司命,要做的事太多了。朕饮毒三年,那孽种也给朕送了三年的毒茶,趁着朕还能做几年皇帝,先把这些逆臣贼子给你扫除干净!”
纪行皱着眉头,到最后只能点点头,“陛下,您的那些事,我都会去做。”
齐帝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争权夺位,你武功高,心性好,有帝王之才,却无帝王之志。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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