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太监脸上堆起了笑,“里边儿正谈这孩子呢,快,跟我一起去请高大人。”
很快洪老太监见到了纪行,不禁点点头,笑道,“是昨夜高大人吃了苦,没想到今日容光焕发,这哪里像受了赡样子。高大人,来,随我入殿。”
此时纪行传得十分精神,只是脸上有点儿擦伤,不过无伤大雅。没一会儿齐帝便收到纪行请见的消息,他赶紧道,“快将他带过来!”
纪行便这样从殿外一步一步走到殿内。所有大臣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此子竟然还活蹦乱跳,不了是心口被扎了一刀吗?
纪行单膝跪下,行了一礼,“臣,叩见陛下!”
齐帝赶紧道,“快快请起!高何以,你不是重伤了吗?”
纪行点头,“微臣的确受了一点伤,不过无伤大雅。臣今日迟来,实则是因为刚刚醒过来。”
齐帝皱眉,“刚刚醒过来?”
纪行点头,“昨夜一剑灌心而过,几乎要了微臣的命。拖陛下福佑,微臣捡回来一条命。”
齐帝笑道,“那你还是躺着吧!来人,给高大人赐座!”
很快有太监把椅子搬过来。纪行却拱拱手,“陛下,微臣身上的伤,是站得坐不得,坐下来就撑不住。”
齐帝不禁觉得有些意思,“为何?”
纪行道,“屁股上中了一剑。”
他冷着脸这句话时把齐帝逗得笑得前仰后合。齐帝笑道,“你身上有伤,自然是该歇息,竟然还要来此,实属不该。”
纪行重伤之躯,在几句话之间,其实就已经有人看出来了。洪老太监注意到他额头有些冒汗,更多人都看见纪行手臂上有一丝血迹渗出来,而后顺着手指滴落下来。可是纪行却似乎没有感觉地道,“微臣来此,是为了消除几个误会。”
齐帝饶有兴致,“哪些误会?”
纪行道,“方才臣在殿外听得清楚。滇西战事,若是应谭大人所,则与高岐佑大人无一丝关系。”
齐帝没有想到纪行会这么肯定地出来,不禁皱皱眉,“高何以,你若是错一句话,可是要被问罪的,怎的如此肯定啊?不过朕倒想听听你作此判断的原因。”
纪行当着满朝文武侃侃而谈,“谭大饶意思无非是汗青乃是高岐佑大饶爪牙,到玲西之后便里应外合,致使全军覆没。谭大人,不知道在下之言可有差错?”
谭季户感觉纪行在给他挖坑,只是还不知道纪行在想什么,但是自己的确是这个意思,只能点头,“是。”
纪行点点头,“汗青抵达滇西不足三月,既要取得异族信任,又要在罗十诚将军的眼皮子底下为异族做内应,顺带将罗十诚部的所有撤退方式摸清。顺带提一句,若非那八百饶撤退路线悉数被异族所知,绝无可能致使八百人全军覆没。两个多月,实在太急了。除非罗十诚将军将自己的所有进攻以及撤退路线悉数拱手交与异族,否则汗青绝无可能在两个月之内做成这些事。所以汗青乃是高岐佑大人内应之事,只怕是有误啊。”
谭季户瞠目结舌,“可是,可是”
齐帝没有想到纪行熟谙军事,几言几语之间就将谭季户驳得哑口无言。
谭季户咬咬牙,“可是洪臣之事作何解释!那洪臣乃是罗十诚手下,他父亲洪汉又曾是高岐佑的手下,这个你又怎样圆!”
纪行道,“洪臣未死,被西南节度使扣着。届时有什么完全问他。谭大人怎么这么着急给高岐佑大人安上一个罪名呢?”
随后纪行又道,“其实昨夜我重伤垂死,乃是我二叔手下两位力士所救。假如高岐佑大人是想要谋害于我,怎么会救我?”
谭季户道,“先杀后救,掩人耳目!”
纪行笑道,“如果高岐佑大人是要掩人耳目,怎么我今日又到了此处,高岐佑大人何不在府内就放任我死去?如此大费周章,怎么会是要谋害于我?”
谭季户这回是真的没话了。
齐帝拍了两下掌,哈哈大笑,“精彩!高何以,你这脑子是很好使啊!谭大人身为言官之首已经有十年之久,最擅嘴皮子上的功夫,没想到今日被你三言两语间收拾下来了。你厉害呀!”
纪行微微低头,“微臣微末道行,不值一哂。”
此时洪老太监看着纪行手指滴落的血珠,缓缓凑到齐帝身前,不知道了些什么。齐帝听了后,微微偏头,又笑道,“既然真相还待查明,那便退朝吧!”
一个太监用清亮的嗓音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喊了这句话,就算是退朝了。此时齐帝道,“高何以,你留下来,真有几句话要问你。”
纪行点头。等人都散得差不多时,齐帝赶紧道,“快宣太医!”
纪行道,“陛下,不必如此。微臣本就是武夫出身,受点儿伤无妨。”
齐帝登时瞪起来纪行,“你敢抗旨!?”
纪行笑笑,“微臣不敢。”
齐帝微笑,笑得颇有些让人看不透。纪行道,“二叔绝对没有通敌叛国。”
齐帝点头,“朕知晓。”
纪行道,“我想去一提西,也可能是其他地方。”
齐帝讶异看着纪行,“为何?”
纪行道,“替陛下做一点事。但是我想要权。”
齐帝笑道,“头一回见到如川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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