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还是蓝楼呢,赌了!”
看到这东西,已经没啥好迟疑的了,李耀直接便爽快地答应。
这年头,像这种工厂制流水线香烟,几乎是不可能复制、不可再现了,别说抽,那是非常的奢侈,李耀就只看过凌没心没肺地抽过,当时就让他惊了个呆。
其实叫他抽他是真舍不得,顶多就想弄过来,保存起来,当个纪念。
纪念过去,提醒自己,以前他所生活的,可是一个能行走在陆地上、有国度和文明的时代。
这就足够了。
“啧啧,我这个可是下血本啊,赌得可不小,你用什么和我赌?”王哥倒也不是傻子。
李耀想了下,自己好像还真没啥对等的赌注。
只能反问王哥他想要什么。
“呐,要是我赢了,我要借你这个路亚用一星期。”
呵,李耀笑了,这简直是搞笑的赌注。
王哥其实根本不是想用他的路亚,而是不许他用吧?
这就是怕自己惹出更大的祸来。
但有便宜白不占,既然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那还怕他做什么呢?李耀会让王哥知道什么是心疼。
用百变路亚变成一尾大一些的白纹灵鳟,李耀思索着,沙丁鱼在海洋食谱中,真是被太多大鱼所觅食了,属于食物链非常底层的弱小鱼类,全靠群体生活来御敌。
那么落单的沙丁鱼,简直就是钓大鱼的好鱼饵啊!
白纹灵鳟虽然是灵鱼,可因为它太像沙丁鱼了,因此它所处的生态环境一定不会和沙丁鱼有太大差异。
所以……用这个东西做饵,期望能钓上好的灵鱼吧!
当然,前提条件是自己所能够对付的类型。
“咚”一声,鱼饵入水。
王哥都分明看到了,李耀是在用一条小鱼做饵,好像是沙丁鱼,这可把他气乐了——得,敢情李耀和他是玩真的,为了赢自己的烟,脸都不要了,深钩下肉食饵,这是誓不罢休啊!
只怕不是钓上来一些大型肉食鱼,就真给他走狗屎运去钓上来灵鱼了。
当然,前者的概率要大太多,也更容易闯祸。
他不由得退开一些,紧张兮兮地警告李耀:“我去,我先说明啊,小李,你这要是再弄上来昨天那种鲨鱼,我肯定不会再帮你喊人了,全靠你自己一个人对付!”
李耀回头白了他一眼:“放一百个心,我心里有数啦。”
他是真鄙视王哥了,之前这家伙不是还特别喜欢用大钩和放延伸线钓大鱼的吗?这才遇到一次事故啊,就吓得没胆子了,以后没大鱼吃还怎么保证一船人的伙食啊……
摇摇头,李耀只能暂且把这个责任抗在自己肩膀上。
盯着水里游动的拟饵灵鱼,这小东西果然如活的一样,在水中游着,背后的肉里头挂着透明鱼线,很快就往深水里潜下去了。
李耀忍不住龇牙,今天可是双倍幸运啊,一定要出货!
……
而就在此时,距离垂钓者号往西边的两海里之外,一条小木筏正在风浪中飘摇着,船上两个人,一黑一白,各自负责船头船尾,互相对立,却又好像是在依赖着对方。
“哦,我的上帝,你个该死的亚伦德,注意用你那边的帆顺应风向,像你这么折腾,我们的船会漂到浮木城去的!”
被骂着的那个名叫亚伦德的黑人,默不吭声,只是盯着白人手里的鱼竿,然后老实的开始听话调整风帆——一面只有人高的大破布而已,就凭他的鱼竿和鱼线撑着,勉强就是一张帆了。
而他对白人脚下才钓上来的鱼,也是垂涎三尺,虎视眈眈。
为啥是虎视眈眈呢?
这事说回来话可就太长了,暂不必表,但他们两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他们彼此都是海盗!对立的海盗。
可就是这么阴差阳错,沦落在了同一艘木筏上,而且要是没有了对方,他们几乎都没办法一个人存活下去了。
所以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无奈局面——互相拿枪暗里威胁对方,却又不得不靠对方的力量维持生活。
如此漂流,已经过去了五天之久。
“谢特,真是该死!都怪那个鸟人,整天骑着鸟到处抓我们,这下好了,我们老大也溜了,我特么也落到了这个结局,和一个黑鬼在一起!”
“这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以后我回去,一定得宰了我!”
这名叫做尼克的白人男子,则是一边垂钓,口中一直在喋喋不休着。
但令他感到安慰的是:幸好他们所搭乘的这艘木筏上,还装着很重要的物资,也就是他和亚伦德之间,所堆放着的这五个半人高的铁皮箱子。
这懒的要死的黑鬼,有好几次想趁夜晚,偷偷摸摸就把这些箱子扔水里去,尼克知道他是嫌弃这些箱子占了位子,还让木筏变重,漂流起来更加费劲。
可多亏他惊醒地快啊,鸣枪制止了亚伦德的乱来。
他严正声明,这些箱子是属于他们老大的贵重财产,只要有这些东西在他们的木筏上,那么一有机会,他们老大一定会来拯救他们的。
一定会的!
只可惜,他虽然是这么想的,话说的也特别有道理。
可是老大在上次遇袭后,他们的海盗船支离破碎,船上的人被迫分开,尼克却再也没收到过老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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