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见一个身影突然跳到了张药师面前,还未等张药师做出任何反应,长剑一晃,竟然是对着丁广的脸上刺来!丁广只觉得空气都快凝固了,在丁广眼中,长剑的剑尖似乎是缓缓刺过来的,可偏偏就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连像吴华那样偏个头都做不到!忽然觉得左腰一疼,身子竟然在间不容发的一刻往右一倒,险而又险的避过这一剑!不知道是耿憨还是吴华把他踢倒,救了他一命。其实那人完全可以继续进攻,但是他又抽回了剑,身子也往后退去重入黑暗,似乎觉得很好玩。
丁广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到了大树下,四人赶紧躲到树后,虽然两棵树的树干还算比较粗,可也不能完全挡住所有人,丁广在地上急急的搜索着什么,随后弯腰捞起一块石头,这时只听见四人身前“嚓”的一声清响,这人出现在了两棵大树的一侧,这一侧离吴华和张药师更近,丁广倒是不用担心这次攻击,丁广对着耿憨大喊一声:“快”!然后抡起胳膊就把手中的石头扔向那bn!
那人在出现后早就一剑刺向吴华了,吴华上身后仰,左脚一退,右手却是猛的一拽!随即张药师出现在了吴华的身前,原来是被吴华一把拉到身前的!张药师从一边闯人,在咒骂声中撞得长剑微微一歪,而这时,丁广的石头已经飞了过来,那人似乎是轻轻一飘,往后又进入黑暗中,随后一声石头落地的声音传来,这家伙居然比扔出的石头还跑得快!是兔子变的吗?
张药师却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吴华鼻子跳脚骂了起来:“我操你十代祖宗,我的命不是命啊!”这时,只听得耿憨说道:“广哥,好了!”丁广似乎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了,一把抢过耿憨手中的东西,转身走入黑暗,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放到草丛当中,又跑了回来。抢过耿憨的油灯,同时手一伸,就抓住了张药师的裤头,丁广肌肉一紧,青筋一爆,发力往下一撕,只听得“刺啦”一声,竟然从张药师的裤子上扯下一大片布条来!
张药师原本对着吴华破口大骂,才骂几句,忽觉得屁股一凉,还未反应过来,却又觉得整条裤子都滑落下来,低头一看,裤子已经完全褪到了脚脖子处,自己全身光溜溜的站在野外,顿时呆住了。回头看了眼丁广,说道:“你就这么护着你朋友,骂都不能骂两句吗?”丁广急急的说道:“对不起,顺手,你离得近!”张药师茫然四顾,指着耿憨说道:“他不是更近吗?”丁广头也懒得抬:“跟你说了,顺手!”一边说,丁广一边把扯下的布条层层裹在灯上,这盏油灯有个玻璃罩,布条裹在上面不会燃烧,丁广只稍稍露出一点空间给油灯提供空气。
当油灯被布裹住后,整个空间光线一暗,丁广一声低吼:“跟着我!”由于光线变暗,四人依次排开,摸着前人依次而行,张药师却叫到:“别摸我屁股,你站前面!”看来原本站最后的是吴华,丁广一回头喝道:“别说话!”四人沿着小路走了几米,钻入路边草丛,进入草丛后,丁广快走几步,突然匐倒,用身子压住油灯,遮挡了最后一点光,其他三人也同样匐倒,似乎在静静等待什么。除了丁广,其他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丁广在搞什么鬼,难道这样可以躲过那个bn?他要是等到天亮呢?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仿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各人好像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丁广更是急得满头大汗,这盏油灯被自己捂在怀里,灯火虽不大,但是这时也颇为烫人了,捂了一会实在受不住了,抓起一把青草垫在了自己的身体和油灯之间隔热。就在这时,听得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仿佛是地上青草被人用手轻轻抚开,丁广知道,这个bn也进入草丛了,随着青草拨动的声音渐渐临近,丁广大急,怎么自己设计的陷阱还没动静?这个耿憨怎么办事的,不是叫他设置成三十秒吗?这都快一分钟了!要是他们四人被提前发现,我要这狗屁陷阱有何用?
丁广心想,这种绝世高手会不会能听到自己这些人的呼吸声啊?可是怎么通知身边的小伙伴不要呼吸呢?就在胡思乱想中,丁广又听见一个好像是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这声音竟然就在自己前方2米处的样子!这个bn只要拿剑一捅就能了结自己!而陷阱,已经在他身后了。丁广再也顾不得了,左手一摸,是个光溜溜的屁股,当下咬牙一捏并旋转90度,丁广只觉得旁边这人浑身一激灵,然后张药师的一声沁人心脾的惨叫声彻底打破宁静,在这声惨叫中,丁广居然还能听见那bn“嘿嘿”阴笑声。张药师叫完后心道情况不妙,自己已经暴露,干脆往左一滚,既能挣脱掐自己的手,又能躲开那bn随时就要刺来的剑!
刚滚了半圈,一只大脚死死抵住了自己的屁股,只觉那只大脚轻轻一直,自己又被踹回了原地!张药师惊怒交加,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他仿佛见到一只利剑在向自己刺来!
就在这时在他前方约十米处的地上突然发出一声震天价般的歌声:“死了都要爱!”
丁广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实在是这bn离自己太近了,若是自己站起来的话,绝对可以脸对脸、鼻贴鼻!当歌声响起时,丁广听到一声“嗯?”而就是这么个发音极短的声音,让丁广感觉到这人在迅速后退,接着一声“咔”的轻响,随即就听见了一个仿佛野兽嘶吼般的嚎叫声,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好似遭到了炼狱酷刑!“我要你们死!”声音尖利,直灌耳膜,怨气冲天!丁广听着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略有些不忍,但赶快压下这种情绪,爬起身来,往后飞跑!丁广知道,这个陷阱够那bn喝上一壶了,但绝对杀不死他!身后三人马上反应过来,匆匆起身就要跟随丁广而去。却听得“噗通“一声,有人摔倒了,丁广回头怒喝:”又怎么了!”张药师的声音传来:“裤子还在腿上,缠着脚了!”听声音仿佛要哭了。丁广这才想起,他的裤子被自己扯下一大块,掉落到脚踝处,这货居然还留着。
张药师匆匆提起裤子边跑边吼:“等等我!是谁,到底是谁?!”吴华不满的说:“你刚刚鬼喊鬼叫什么,知不知道我们会被发现的!”张药师怒不可遏:“有人掐我腿,有人踹我的屁股!”吴华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啊?”张药师一愣,随即怒道:“我不知道!”丁广开口安慰道:“张哥你别闹了,被掐一下腿、被踹一下又不是很痛,你犯不着这么大脾气。”张药师只觉得憋屈得不行,当下叹了口气说道:“一会天亮了,我们各走各路吧,诸位都是人才,我实在是伺候不起。”语气竟有几分落寞。吴华抢道:我们早就这么说过了嘛!”
丁广忽然一停,其余三人也跟着一顿,丁广喘着粗气,弯着腰,扶着棵树,摇摇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跑不动了,乘着夜色,大家找个地方赶快休息一下,最好能熬到天亮!”几人四天没吃饭了,大家的体力早就到了极限,靠着肾上腺素屡屡爆发才勉强撑到现在。当下各自找了个草丛堆坐下,抬头一看,远处的天空已经出现一丝光亮了,很快就要天亮了,大家都是心头一定,要知道在黑暗逃生中是最困难的,敌暗我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丁广把怀里的油灯拿出,丢掉裹在上面的青草,褪去布料,顺手把布料甩给张药师:“还给你了!”张药师一脸郁闷,拿起那块布在屁股上比划了一下,说道:“你倒是有借有还,可我这裤子还不了原啊。”耿憨压压手安慰道:“张药师,一会干掉那个bn,他的裤子给你,我们绝对不和你抢,衣服归我们,这样公平吧,和我们合作,你就只管放心!”张药师愕然,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被卖了数次,何来放心二字?还亏他们说得出口!
稍稍喘匀了气,吴华突然问道:“是耿憨的手机?”丁广点点头,对耿憨说道:“你的闹钟彩铃居然是这首歌?你早上起床不怕被吓死?”耿憨说:“还不是你要我挑一个劲爆点的音乐吓吓这个bn?”丁广又问:“我要你设定成三十秒或者四十秒后响闹钟,你怎么设置了这么长时间?”耿憨委屈的说:“我设置了一分钟,你拿你自己的手机试试,看看能不能调一个闹钟在几十秒后响?最短的时间都是一分钟啊?”张药师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手一摆,说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直勾勾的看着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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