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小木匠追了上去,试图去拉梁双喜,梁双喜愤愤的甩开他的手,气鼓鼓道:“走开,你这个骗子!”
气愤之余,她随手就扔了手上的荷包。
这荷包真是够让人伤心了的,她费了那么些力气绣好了,只盼望着能作为礼物,给赵玉瑾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到头来,还让人泼了一盆冷水。
小木匠也是,平日里看着多么老实的一个人,如今,竟骗了她!
“双喜。”小木匠追了上来,着急道:“辛辛苦苦绣的,为什么要扔掉。”
他看到过她手上的针眼儿,若是他没有猜错,这一定是她辛辛苦苦绣荷包导致的。
她愿意扔,他还不舍得让他扔呢。
“扔就扔了,还要那么多理由。”梁双喜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小木匠忽然开口:“既是如此,那好吧。”
言语之间,早已经将那绣紫藤萝荷包收了起来。
梁双喜快步走到前面,全然也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小木匠见她不搭理自己,也只将她送了回去,自己又回街上采办货物去了。
吴歧在花巧匠那里定做了一套十分精美的黄金饰品,竟将一个大首饰盒装的满满当当的。
之后,又让人去清河郡买了两套上好的布料回来,一套是正红色的,正好用来给他和梁绿珠做喜服,另外一套则是耦合色的的,他准备用来给她做平常的衣物。
她素来衣服都穿的素净,这耦合色倒是很衬她的肤色,他只看一眼,都觉得她会喜欢。
同时带回来的,还有胭脂水粉之类的。梁双喜一看到这慢慢一车的礼物,也是由衷的羡慕她家二姐。
在她所有认识的人当中,就没有哪个像她二姐这么好命的
小木匠一边帮着将东西下车,一边留意着梁双喜的表情,偏偏梁双喜就因为荷包那事儿,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这心里头,也是慌的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到底慌些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望着时日长了,他能够谅解她一些。
可一晃眼,又到了梁绿珠和吴歧大喜的日子,梁双喜依旧不跟他说一句话,小木匠心里又忧了起来。
吴歧将喜宴定在了欢喜楼里,早早的,来参加喜宴的人就来了。吴歧还特意细心的准备了马车去接周氏他们。
眼看着人也到的差不多了,也该准备晌午的吃食了,忽然之间,外头又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原来是一个自称张春秀的人来参加喜宴,可偏偏又没有请帖,于是被守门的挡在了外面。
吴歧一听张春秀这名字,只觉得陌生的很,这又忙不迭的往外迎见,只怕这么重要的日子,怠慢了客人。
这才刚一出去,只见得一妇人张牙舞爪道:“我认识你,吴大少爷,你果然是今天的新郎官啊?”
“你是?”吴歧仔仔细细的看了她半响,还真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一时之间,眉头又是一皱。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荷花婶娘的亲姐姐啊。”张春秀说的坦然,分明也没有觉得这一层关系远了。
张荷花?
吴歧一愣,这就让人进去找张荷花出来,很快,张荷花一出来,倒是比吴歧之前的表情还要惊讶:“你怎么来了?”
面对张荷花这带着一丝不欢喜的话语,张春秀凉凉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这亲侄女儿成亲,我就不能来凑凑热闹,好歹,我们也算是亲戚。”
“真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的亲戚。”张荷花撇了撇嘴,根本不愿意跟她多说,在她看来,她和这个姐姐的感情素来不和,再是沾上上次梁阿四打她,她回娘家那次,张春秀想法设法的将她给骗了回去,生怕她就占着娘家不走了,他们姊妹两的过节越发深了。
“怎么不算是亲戚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荷花,你还是我妹妹不。”
张春秀逼问张荷花,张荷花转身就回了宴席上,再难得搭理张春秀。
张春秀眼看着就要跟上去,又被看门的给挡住了。
“你挡着我干什么,你耳朵聋了不成,刚刚没听见我说话呢。”她气不打一处来,她今儿个要是不混进宴席当中,她就不姓张!
吴歧哪儿能就这样的人放进去,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人一旦混了进去,只会挑事儿。
可这门外的举动,早就引起了周氏的注意,周氏一看是张春秀来了,她忙让吴歧将人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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