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软是南边人,自小就爱吃甜食,可惜孤儿院哪有甜食给她们吃?
想起小时候,她和伙伴们为了一块糖糕绞尽脑汁的样子,这时,舒软的心里只觉好笑又酸涩。
“好吃。四郎也吃。”舒软学着四郎的样子,也捻起一块喂到了四郎嘴边,下意识的轻呼:“四郎乖,啊……”
她这哄幼儿的样子取悦了四郎,四郎听话的吃了一块又一块,只觉又甜又香,心中说不出的受用,渐渐涌起了一股迷蒙的喜悦。
“小姐姐,你也吃,你太瘦……”
四郎像只偃足的小猫似的,舔了舔嘴角的碎屑,待看到瓷碟上空空如也时,脸色一红,立时收声,连忙低下了头,甚感羞愧。
但随即又用眼角去偷看舒软,见她也正望着自己,忙又低下了头。
换作以往,舒软必定要调戏他一番,只是现在小黄昏迷不醒,她没有那份玩心,便开门见山问道:“四郎,我的小黄什么时候能醒?”
“我先看看。”四郎接过小黄鸭,凝神看了起来,忽然,四郎眼神一沉,面色陡然变得震惊,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舒软在一旁跟着提心吊胆,见他不说话,她也不敢打扰。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两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四周落针可闻。
过了半晌,就在舒软快要憋不住的时候———
四郎语气淡淡问:“小姐姐,这只小黄鸭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我捡来的。”舒软咽了咽口水,她倒是想说实话,但是她不能啊!
“好。”四郎简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他站直了身体,目眺天边,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像。
舒软看惯了风流轻佻的四郎,这猛然见到他身为风月帝的真实面目,无尽的深沉和沧桑,不禁一呆,心中顿时惊疑不定了起来,他认识小黄?
可是小黄是人工智能产物啊!
他们怎么会认识?
“唉……”舒软叹气,她自从那夜从沙漠回来之后,就在没见过四郎,自然也没再见到小黄。
话说她现在的处境,那得从三天前说起,那操公子大概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回来,倒是没再提她擅离职守的事。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从前享有的优厚待遇一应取消,不仅如此,更是沦落到还要给人洗衣服。
洗衣服就算了,她还得继续协助尚玉芝勾搭叶繁星!每天弹琴陪她练舞!
这操公子也是个能人,不论她故意把手变得多伤痕累累。
他都能用一盆药水让她褪皮到光洁如初!
所以她现在是身兼数职,又要弹琴,又要洗衣服,偶尔还要去厨房帮忙,正如她自嘲的那句话:她是楼里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这样的极度忙碌,导致她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这天香楼离了她怕是活不成了!
舒软扭了扭似要断掉的柳腰,刚要上床躺躺,就听见有人敲门道:“小姐,那尚小姐又让你过去伺候。”
声音带着点忿忿不平之意。
正是她的婢女,春蝉。
舒软想起这三天兵慌马乱的生活,多亏有她从旁照应,不然她一个用惯洗衣机,吃惯某团外卖,古琴只是入门的现代人早就穿帮了!
“知道了。”
舒软含笑应了一声:“我马上就来。”又问:“今天尚玉芝又临摹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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