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教了半天学生就结束课业的韩铭,带着秦忆茹在长安的闹市街头闲逛。
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两人都很珍惜。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小姑娘已经成长了很多,对于自己父皇和夫君的相处,现在见怪不怪了,也没打算去深究。
只要他们都好,能在自己身边就很好了。
“歇会吧,这里有卖小食的,我们去买一些,给小舟也买一点。”
韩铭听到这话微微失神,想到她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心中有些感慨。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才跟着进店。
这个难得的机会,两人不想被人打扰,因此除了护卫之外,无论是小菊还是春桃,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带。
至于白舟,压根就没从军营离开。他给的理由也很正,帮韩铭去盯着训练,尤其是水上和水下的训练。
前几天,南洋的几艘战船已经悄然抵达临府水域,而新式的武器也都运了过去。
“行哥,你是喜欢这个梅子还是杏?”
“都差不多吧,小舟喜欢甜的,给他弄些甜品。”
“好。”
挑挑拣拣一番,等待打包的间隙,他们坐在桌边喝茶。
这间零食店的铺面比较大,里面卖的东西很齐,基本上属于长安零食界扛把子的存在。
无论在什么时候,女生和小朋友的钱都是比较好赚的,只要能触到那个点,他们掏起钱来比大老爷们爽快多了。
而现在秦忆茹就是超级客户,每种上百斤的买,都快把货包圆了。
两人坐了许久,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掌柜连连摆手,说老板执意免单。
见到如此相似的情景,韩铭微微皱眉,问道:“能让见见贵东家吗?”
“可以的,两位贵人随我来。”
跟在掌柜的身后,韩铭和秦忆茹对视了一眼,心中都觉得这恐怕又一个感谢皇帝的?
然而在一间雅室,他们在看到店老板的模样后,心中诧异到了极点。
“妾身张氏,乃是刘朔的母亲,见过殿下、驸马。女眷不便到台前露面,故在此相邀二位贵人,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夫人不必多礼。”
相互见礼之后,韩铭二人客随主便,到茶桌旁坐下。
“殿下,妾身知道您二位的品性,也不是故意要和您拉关系什么的,就是有一事想求驸马原谅。”
“还请刘夫人明示!”韩铭完全被打蒙了,只能直接发问。
刘夫人脸上有些许为难,随即再次行礼,说道:“驸马,小儿得您教导,日渐乖巧上进,妾身和夫君心中甚至感激。从朔儿口中得知,您所授算学珍贵无比,轻易不传他人。”
“可前一阵,妾身娘家几个子侄来找朔儿玩耍,见到他在做习题,就在一边观看。之后,小侄女生出兴趣,央求着朔儿教授。因他们二人有婚约在身,朔儿又年轻好胜,所以就教了。”
“妾身与夫君知晓后,狠狠骂了他一通,并把被小侄女带回去的书册拿了回来。本想着明日带他登门致歉的,碰巧在这见到了您……”
这一番解释,总算让韩铭知道了前因后果。难怪刘朔这几天都没来上课,秦琛也找不到他。
刘朔的父亲刘谌,乃是近卫的偏将军,品秩比自己还要高半截。他们的这个态度,说明朝中的人已经嗅出了某种味道。
这是为了儿子,开始站队了?刘朔作为最早训练的童子军,又和秦琛关系密切,不出意外将来就是妥妥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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