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长安城的官道上,两匹骏马悠闲地走着,一点也不急。
马背上的人也是如此,不时驻足观看远景,像是在游玩一般。
沉默地氛围持续了一阵,黑衣女子问了一句,“行哥,那个孩子真是王财主的吗?”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那你?”
“这个世道对某些人来说,是很苛刻的。王家母女一介女流,如果没有男嗣,如何维持庞大的家业?在这个案子中,最无辜的就属她们了,不是吗?况且,那孩子确实很像王小姐。”
“哦,行哥,你心地真好。”
“千万别这么看我,我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我这么做并没有同情这孩子的意思,只是想给那对母女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仅此而已。你以为吴娟为什么会自杀,她想消除对孩子不利的因素罢了。”
“可那孩子是无辜的啊,为什么你不同情他?”
“实事求是,我不否认他很可怜,可我确实同情不起来。也许,我就是这么怪吧。走了,天黑之前我们要跑一百里呢。”
说完,韩铭率先跑出,纵马狂奔。秦忆茹一挥马鞭,不到一会功夫就反超了,回头露出一个笑脸。
“就不能让我赢一次?”
“不能,我可是很少有地方胜过你的。”
见对方越跑越远,韩铭只能努力追赶。两人你前我后的,跑了一个时辰。
从表面上看是互有胜负,可只有他知道,小姑娘是在使坏。她故意放慢速度,等你刚超过的时候,就加速反超,实在是太坏了。
“你再这样,我就跑你马上去了啊。”
“小气。”
“我要是昨天那个书生,早就撞墙去了,你这羞辱性也太强了点。”
“咳,我发誓,我没有,别乱说。”
懒得和她计较,韩铭牵着马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茶棚。
眼看时间不早了,他点了一壶茶,两碗面,两叠小菜,当午饭来解决。
秦忆茹偷偷打量着某人,看到他还是和平时一样,给自己夹菜什么的,就放心了。她凑上前,“嘿嘿,我就知道行哥很大度的。”
“话多,赶紧吃东西,你这几天可不能吃凉的。”韩铭把她脑袋按了回去,叮嘱一番。
“哦。”秦忆茹乖乖吃饭,可没多久就反应过来,脸色早就不能看了,“你,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掐指一算。”韩铭神叨了一句,内心腹诽不已,让你能。
秦忆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把头埋进碗里,可怜巴巴地吃面,根本不敢抬头。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这种事……
韩铭见好就收,看小姑娘这样,很自然地夹了点菜过去。
小可怜尴尬地笑笑,随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想找个地缝往里面钻。
吃完饭,两人开始喝茶,秦忆茹的脸色,还是没能正常。
“店家,这里距长安还有多远?”
就在他们准备结账的时候,一队行商打扮的人站在茶棚外,朝里面问了一句。
老板立刻小跑过来,接待他们入座,“客官,这里距长安不到二百里了。往前三十里,有一处驿站,各位可以在那里投宿。但如果没有官家的文牒,费用就要高些。”
“多谢店家告知,我们有文牒的。还请给我们上些容易填饱肚子的,清水也多来一些,一并会账。”
“好嘞,请各位稍等。清水就不用钱了,都是井水,也就费把子力气。”
“行,那就不和老板客气了。不过白喝水也不好,再给我们弄些肉来,这你总得算钱吧?哈哈。”
“那就多谢客官照顾小人生意了,稍坐,很快就来。”
韩铭直接把钱放在桌上,牵着秦忆茹走了出去。上马前,他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
不经意间,那名点菜的大汉也看了过来,两人都冲对方点了点头
重新上马,这回没有那么赶,慢慢地让马儿自己行走。
“行哥,刚才那些是走商的吗?那位点菜的大叔,很豪爽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生意人的斤斤计较。”秦忆茹感慨了一句。
听到小姑娘说这个,韩铭笑了,“并不是所有生意人都是小气的,生意做得越大,气度也就越大,对钱财就不如一开始那么看重了。不过你说得不错,那人是个高手,不算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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