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钧擢修身养性多年,脾气已经消磨了大半。
他在家里一直在回想着,昨天月色岑寂下,女儿弹奏的钢琴曲,一上午的时间,还原了七成。
他久未曾练习,技艺生涩不少。而且,本能对钢琴有了一些来自心里的抗拒。
饶是如此,为了与自己女儿的关系凑近一些,知道女儿的喜好,他还是愿意尝试的。
但店里的年轻小伙计却突然来了电话,将他从练习钢琴曲的沉浸状态中抽离出来。
得知店铺有事,哪怕他只是为了玩票才开得书咖,也要去过问一下。
这不,放下手中钢琴,赶赴到书咖的武钧擢一进来,就看见了十分明显扎眼的六个人。
他认识罗知非和古清禾他们。所以看到闹事的竟是他们,脸色上略微有一些错愕与不解。
“罗小子,你把不务正业的功夫拿出来一半用在钢琴上,和古丫头的差距就不会越来越大了。说吧,为什么在我店里装疯卖傻,听说,你们还哭上我了?”
武钧擢在后辈面前一直具有一种威严,他板着脸教训罗知非,也顺带提点着几人。
罗知非腹诽,差距小也是有差距,既然都是万年老二了,那还不如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第一就给您闺女和古清禾去争吧。
诶,不对,她们争第一,输得人就是第二,那我岂不是第三了!
不管是罗老三和罗老二,两个名字都不好听啊。算了,反正也比不过小七和古清禾的。怎样都好啦。
罗知非心里十分没出息的如此想着。
武钧擢的眼光从四人面前扫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意味。
本来就没人敢对视,但我们的大莽夫退堂鼓邓莫真的谁也不怕,硬着头皮说:“武老,我们听说您在这收了个徒弟,来了之后才知道是个误会,本来也想听您弹琴的,您来了也好,能不能给我们小辈开开眼?”
武钧擢心里明白,邓莫说的大概就是实话了,他不说一句话。
随后,他看到了宋惑和顾诚两位身上。
武钧擢自然认得宋惑。
十年前出道的宋惑虽只是一位二线头部的民谣歌手,但作品传唱度已经不低,偶然能从电视新闻里看到,也是正常。
况且,他的记忆力本来就很好。
“你是唱《不惑》的那个宋惑?你来我的书咖看书,我也很荣幸……”武钧擢再度撇回到冒险小队四人组,四人组瞬间一激灵。“他们胡闹影响到你了没有?”
“影响倒是没有,就是他们把我当成了您的徒弟了,这才有的误会。”宋惑随口应对,没有什么架子,显得没有那么庄重,落在外人眼里,一项不尊重前辈的帽子就要戴在宋惑头顶。
“哦?我如何能收你做徒弟,你是民谣歌手……嗯?你等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武钧擢摘下猎户座的钢琴罩,坐在脚凳上。
他快速的过了一遍昨天武玖绮在夜里弹奏的那一页曲谱,手指勾动着琴键,技艺没有那么纯熟,但格外流畅。
“这首作品,是你的?”
武钧擢略带兴奋的看着宋惑,冒险小队里认识的那几个孩子不可能无的放矢,自己的女儿昨夜又弹奏了他没听过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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