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苼醒来去冲澡,秦裳下楼去外面东西,回来时却不想碰见了沈昆和若水,她骂了一句冤家路窄。
“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若水冷笑,“到了南疆,怪不得那么难找,原来是入乡随俗,做了这番打扮啊。”
“你这是毒刚解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了吗,是嫌弃我家狐狸咬的不够疼还是毒药的滋味太好了想再尝试一遍?”
沈昆立刻像是被踩到了痛脚,“毒妇,休得猖狂!”
“毒就算了,我还没有嫁作人妇。”
“还和她废话什么!”
若水直接动手,沈昆随后跟上,这里正好是个死胡同,一时间还真没有人发现,第一次秦裳勉强应付,但这次是吊打,谢枳说过她身手不中用,但是那时候只留了两成不到,如今好歹恢复到了五成。
秦裳的身手杂七杂八,但只有一个特点,足够快,她的借力打力被隐藏,每一个旋脚踢用的都是十足十的死力气,不一会全身上下就都是汗,但她觉得痛快。
若水满脸不可置信,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进步那么快,秦裳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正要说话。
“你摸够了没有。”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秦裳立刻松手,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若水和沈昆眼神变得更加警惕起来,他们搀扶着站起来,骨骼的疼痛让人冒冷汗,但是还是不敢放松,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要做什么。
薄九苼拿出来丝巾给秦裳擦手,然后拉着她走,“叫你吃饭。”
饭桌上,谢兰和狐狸们坐一块,好奇的看着薄九苼,等薄九苼走后,谢兰才逮住秦裳问薄九苼是什么人,秦裳想了想,说,朋友。
谢兰一脸不信。
不过看到秦裳的心情变得很好,她也就不担心了。
薄九苼今夜没有睡在这里,不论是他还是秦裳,都需要时间,就像爱的太热会灼伤人,到了极致,都会变成危险,而时间和距离是慢下来的最好途径。
风岚自己提了瓶酒过来,“能谈谈吗?”
平台上,晚风徐徐吹,风岚点了根烟,他让了让秦裳,秦裳没接,风岚吸了一口后就拿在手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和薄九苼才接触多长时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什么行事作风,你知道他和白家……”
森森月光洒落,秦裳平视着前方,“我知道。”
“秦裳你不明白,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两个人心拧在一起就什么都能挺过去的,他在白家里几年一个跳板,参与的事情已不是一个州际薄家能帮他洗清的,就算有回收局的人替他兜底,但是其他人那里能过的去?”
秦裳知道风岚担心什么,现在薄九苼做的事情已然触犯了回收局的律法,白氏集团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私贩燃料的集团,但是薄九苼却是白氏的一份子,甚至身份可能更重要。…
秦裳不知道薄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不知道的吧,若是这件事暴露后,那薄九苼……秦裳不敢想,她早就做过一个梦,那个梦至今秦裳都不敢多想,如此尊贵的薄九苼不该是那样的下场。
“风岚,晚了。”
“你……”
风岚错愕不已,他不明白,不过是三个月而已,怎么就有了这么多不同,三个月的时间还真的能到非卿不嫁的地步了。
“你真的想好了?”
“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
秦裳将头发拨到耳后,四周风吹过来,打在面颊上,舒适又温暖,秦裳说,“反正我和他,估计闹的也会挺多的,他那性子……你明白吗,就是那种狼手心里兔子那种感觉,好的时候没什么,不好的时候估计就是一对天敌,他不会让我的,或许我厌倦了这种或者是他会厌倦,也或许没有或许。”
……
杨峰给舒漫打过来电话,他到底不放心,要叮嘱舒漫几句,和薄九苼做生意的人飞黄腾达的有,赚的满盆饽饽的人也有,但是从此倾家荡产,锒铛入狱的人也不在少数,杨峰不可能不担心。
南城是薄九苼的大本营,所以他不选择那里,他的货船从西往南走,停在了南疆,杨峰防备了所有的人,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同时也做好了若是薄九苼反水他就拿薄九苼做投名状的准备。
但许良杰起了想把他外甥女送人的念头,许良杰派人与他说了这件事若成了以后的好处,杨峰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是没有见过那薄九苼身边带的人,他自知,他这个外甥女比起那人,容貌个性都稍差一等,所以杨峰是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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