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来了?”
金碧辉煌的酒店走廊里,穿着休闲服的孙闲听到大厅经理的话后惊讶的转头,这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神情依次经历震惊、狂喜、最后是僧人入定的平静。
大厅经理也高兴,要知道他们老板等秦小姐等了多长时间了,于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是秦小姐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看样子是要吃饭。”
孙闲整理了一下衣服,十分耐心的吩咐大厅经理去安排座位,然后他揣着胖胖的身子往另一边跑,大厅经理“哎”了一声,心里想着这次我们的工资总算能按时发放了。
包厢里,来自热情的服务员和热情的大厅经理的两道热烈的视线无处不在,秦裳挪个座位,对方就跟触及s级警报似的立刻去挡门。
秦裳瞟了一眼。
孙闲推门,推了两次没推动,大厅经理完全不知道他家上司这会正奋力推门,两人僵持了数分钟,大厅经理接到来自上司的铃声警告才恍然惊悟。
大厅经理动作迅速的移到一边,没了阻力的大门“嘭”一下打开,紧跟着一个圆润的老板样的中年男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了进来。
孙闲跑了三个商场才买下鞋这会总算发挥了它的作用,防滑质量水平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孙闲若无其事的咳了声,停稳后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走进来,摆足了大老板下来视察的架势。
只见大老板腆着肚子,扶了扶眼镜,严肃的目光一一掠过薄璠,秦燃,最后落在秦裳身上,然后目光一定。
“哎呀,这是秦小姐啊,恕我眼拙,秦小姐大驾光临,实在是寒舍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秦小姐是来带朋友吃饭的吧,那这场饭局……”
孙闲故意停顿了一下。
大厅经理立刻屏住了呼吸,目光炯炯而视,不明所以的服务员小姐立刻明了接下来老板要说的话:“那这场饭局就算我请了,秦小姐和朋友们吃好喝好。”
实在是孙闲表现的太过热情的缘故,薄璠已经做好了待会多点几个菜的准备,尽管他很不愿意,但为了防止这位老板皱着眉不高兴的说出类似于“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咱自己人的地方,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拘束,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之类的话,薄璠觉得自己得自觉一点。
只有秦燃觉得他姐的朋友实在太多了,走到哪都能碰到,不论是吃饭还是买衣服亦或者只是去医院,按照以往惯例,这要是两个人再搁一块谈天说地,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去睡觉,所以,他今天该用什么借口吃了饭就走呢?
孙闲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拿出来账本,开始认真翻找,拿出笔做好记录的动作,同时笑眯眯的说,“秦小姐你看,这场饭局咱们是先付钱再吃饭,还是吃过饭后咱们再商量还钱的事情?”
“……”
从众人空白了一瞬的表情来看,似乎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趋势竟然是这样,薄璠心痛自己的豪华大餐缩了一半的水,而秦燃则是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他姐应该不会跟人促膝长谈了。
秦裳凭借着自己的好视力,一眼就瞧见了孙闲那账本上记着的各项借款,而今天过后,如果她此时选了第一种提议的话,那账本上就会出现了一行力透纸背的文字--秦裳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某酒店某包厢同某人一起用餐共花费xx元
孙闲一脸愁闷的说,“冬天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新年在这个时候,到了年前啊,员工的工资要结掉,酒店也得翻新,处处都得用钱啊,不过秦小姐啊,咱们之间不应该谈钱,谈钱伤感情,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你看,你需不需要我先把这欠条给撕了?”
秦裳:“……”
“钱是肯定要还的,我总共欠多少?”
如果秦裳没看错的话,说完这句话,孙闲的笑容似乎更真诚了一点,秦裳麻木着脸,摇着头叹息了一声,满脑子想着怎么筹钱。
孙闲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拨的震天响,他连看都不看账本就把总钱数算了出来,熟悉的程度估计私下里演习了无数次。
每拨一个珠子,秦裳的心就跟着疼一分,现在她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她到底做了什么,能欠这么多钱。
“啪”
孙闲把算盘放下,露出弥勒佛般的慈祥笑容,然后伸出食指,“不多不少,秦小姐欠下的正好是一千万,支票转账什么都行,我不要现金。”
“……”秦裳满脑子想的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会欠下如此巨款,我……
秦裳无力的搓了搓脸,满身散发着我想“逃避还钱”的气息,秦燃觉得还好,起码不是欠一亿现金,不用再现一次他姐的债主跑到秦家,然后债主和他爷爷在秦家数了三天三夜的钱。
楼下到处泛滥着欠钱的气息,孙闲笑呵呵的模样,秦裳一脸的愁容,而一墙之隔的楼上,薄雫把用牛皮纸包裹的铁块似的现金往前推了推。
薄九苼交叠着双腿,薄薄的烟雾弥漫在包厢里,男人脖颈间的扣子被解开,露出性感的喉结,举手投足之间俨然是大佬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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