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这么惊讶是有理由的--比赛开始之前她翻看过往日历届比赛起草的规矩,因为不是正式比赛,所以对某些行为确实没有做到明令禁止。
但是过去也绝对没有出现过带刀具上场的先例在,近身肉搏所带来的毕竟只有皮外伤,但刀具不一样,自己人没有必要动刀子,伤元气。
秦裳坐直了身子。
王陆很聪明,这是昨晚秦燃收工之后说的,今天那孩子顺走她牛奶的时候也差不多又把王陆夸了一遍,而此时他的做法也差不多验证了这个说法。
秦裳缓缓松了口气,她所看到的是王陆利用秦燃教给他的一招,或许是太狠辣多变不符合王陆从始至终的表现的缘故,那个人倒真的被王陆抓住了机会反手将那刀撇了出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王陆长年锻炼的耐力在此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尽管他的动作越来越慢,但对方的速度已经从直升机的旋桨的速度下滑至风扇叶的速度,完全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王天着实为王陆捏了一把汗,裁判宣布王陆胜出的那一刻王天觉得自己是在幻听,掐了掐大腿的肉,疼的倒吸凉气,他才确定这是真的。
王陆虚弱的笑了一下,他想转头看向台上,但是转到中途时已费尽了余下的所有力气,沉重的眼皮闭上。
将王陆抬上担架,王天向柳诗然道了谢,柳诗然说,“是你儿子自己肯学,他一夜能将教给他的东西练到这种程度也是难得。”
王天笑得皱纹出现,“还是要多谢柳小姐,没有你,他估计连这次机会也没有。”
“只要他好好学,肯吃苦,以后也不是没有可能来我手边做事,这次他表现的很好。”
王天再次道谢。
秦裳这次没有比成,因为半个小时后她坐在了薄九苼的待客厅里,对面是一个穿制服的稍显年轻的男人。
王盛说明了来意,“是秦燃先生介绍我过来的,今天找秦裳小姐主要是想协助调查一桩案子,一来是你与受害者有过接触,二来在年底之前回收局想尽快把这桩案子侦破,有秦小姐的加入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秦裳不想评判那小子从哪来认识的这号人,不过听这语气这人……瞥了一眼对方递过来的名片,好家伙,还是回收局的二把手呢。
这里可是古版的土匪窝,薄九苼自己倒是气定神闲的坐着,完全意识不到他这里进了个能把这里扫荡一遍的公职人员。
不过也可以确定了,这个叫王盛的估计就是和薄九苼关系很好的人。
“什么案子?”
王盛把一张照片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上面是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年轻的人,其中的两个秦裳确实都见过,广场上那老太太,和被老太太声称已经得不干净病的小儿子,至于另一个,估计就是老太太的大儿子了。
“昨天才接到的,一个七旬的老太太过来报的案,她儿子昨天早上死了,法医检验得出的结果是性Ⅰ病,但老太太坚称她儿子接触过的人只有你一个,别的什么都不肯说,对她大儿子的几次问话也只是了解到家里的生活很困难,没有多余的钱出来。”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家里死了一个人,如果是家里人认为毫无意外只坚持是正常死亡的话,也不会想到把这件事上报,所以老太太一边坚持她小儿子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人一边上报,目的只是拉我进去?”
秦裳丝毫不怀疑这个对方的这个目的。
假设秦裳是那老太太心中所想的对办案人员敬而远之的人,那么不论秦裳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的这一生都将带着这个犯事的枷锁。
王盛能明白秦裳的意思,“老太太生活的那个村里在南城边上,总体上生活水平还是比较落后的,那里的老人家大都思想封建,把和公职人员打交道视作洪水猛兽,认为那是洗不掉的耻辱,广场上和菜市场上的两个录像我都看了,初步猜测的是,你可能被他们选中了。”
“选中?”
王盛点了点头。
“过去周围村子有类似于祭祀的事情出现,不过这种事情已经被明令禁止,但不保证这种陋习已经消失殆尽,从那老太太想利用玉佩骗你回去,还是在菜市场企图利用舆论导向,她的目的似乎都只有一个。”
王盛把他的分析交代一遍,最后总结说,“想把你带回村子。”
送走王盛之后,薄九苼回来,秦裳看着那重新关上的门和走过来的男人,薄雫的那句话不合时宜的突然跳了出来。
“你怎么打算的?”
秦裳想的是,去吧,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露露脸,以后起码还能给薄九苼走个宽大处理的路子。
“那老太太几次三番缠过来,如果不解决了这件事我怕是不得安生,菜市场那里都不一定能去的成,再说了,还有秦燃呢。”
秦裳不知道王盛和秦燃是怎么认识的,但既然王盛想让她帮着办这件事,有薄九苼和秦燃在这其中,秦裳也很难说拒绝。
薄九苼不干预她的选择,只道,“我让薄璠跟着你。”
“好。”
薄璠听说这件事后摩拳擦掌的兴奋,不用上课不用被老师点名的日子终于要熬到了尽头,他当天就收拾好了铺盖去蹲秦裳,结果跟秦燃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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