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胖子忍不住开口抱怨:“哎呀,不行,我好累呀。咱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胖子把设备放下,一屁股坐了下来。
“兄弟,我现在真的有点儿怀疑这些村民有没有真的看到所谓的野人。要是没有真的看到的话,这些脚印也有可能来自于类人猿、大猩猩、大狒狒啊。”
“这个地方没有野人,对我们来说是最坏的结果。但是如果有类人猿,那也将是我国境内首次发现类人猿。虽然不至于造成轰动,但也算一个相对较大的新闻了吧。
今天才第一天,胖哥,咱们都别灰心,你要记着你还有房子的首付要凑呢。”夏正清笑说。
“是呀,买房子娶媳妇儿耽搁不得。”胖子立马振作精神,“我不累了,我又有活力了,来,咱们还可以继续走他两个小时。要不我们再往里走一点儿,我们都在外围打转能发现些什么?”
“可以,但也不要走得太远。”
两人继续不知疲倦的向前走着。
此时天色已经没有了正午那般明亮,加上林子里面许多高大树木的遮蔽,视线更加受阻。
忽然,前面的林子里传来了‘咔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踩断了树枝。夏正清抬起头,戳戳胖子,示意胖子看向前面。两人屏住呼吸,仔细查看。然而,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树林里反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两人原地不动,又过了一会儿。
忽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他们断定,前面或许就有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夏正清和胖子放轻脚步,慢慢的向前走动。
一个深棕色的身影瞬间从他们前面跑过,夏振新还来不及将照相机拿出来,那身影已然消失了。
这突然的发现,让两个人激动不已,虽然他们还来不及在照相机里留下什么。两人相视一眼,又齐齐向前跑去。
然而此时的他们太过激动,忘了向其余三队人马发出信息,更忘了在跑过的路上留下标记。
他们向前追出了一大段距离,那里的树木更加高大,遮天蔽日。夏正清看着眼前越来越昏暗的景象,才猛然想起他们没有向大大部队报告。
他拉住还想往前跑的胖子,“胖哥等等,我们没有向队长和其他几队报告。”说完,夏正清拿出寻呼机,开始拨打,然而奇怪的是,寻呼机没有收到任何声音。
一股凉意爬上心头。
胖子也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两人决定先立刻返回。
他们沿着记忆里刚才跑来时经过的路线原路返回,两个人小跑了一段时间后,胖子说:“哎,兄弟等等。你看这棵树,我们刚才不是才见过吗?你拿出定位器,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可千万别迷路呀,这天都快黑了。”
然而更令人绝望的事情还在后头。
定位仪上显示地磁场干扰太过严重,没有办法进行定位。
一股无言的恐慌笼罩着两人。胖子害怕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这天已经越来越黑了。”
夏正清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不是立刻找路出去,我觉得我们应该原地等待救援。或许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其他三队的位置并不是太远。要是我们随便乱跑的话,很可能离他们越来越远。胖哥,应急手电带了吗?”
“带了,在我的包里。”
“那好,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们现在还不需要打开手电筒。等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发现我们不见了,情况好的话,我们今天就能够平安回去,否则恐怕要等到明天天亮以后了。”夏正清分析道。
胖子:“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下雨,这个天下雨的话,就太难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胖子这个乌鸦嘴起了作用,在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果然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
“啊,都怪我这个乌鸦嘴,兄弟,咱们得赶快找个地方躲雨,不然衣服淋湿了,今天晚上怕是要被冻死在这儿!”胖子嚎叫起来。
……
黑黢黢的森林里有一束光在禹禹独行。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突然那束光连着翻了几个跟斗,躺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胖哥,你还好吗?听到了,回答我一声。”夏正清看向胖子摔下去的地方,着急的喊道。那是一个陡坡,连日来不断的小雨将它淋得又湿又滑。这个时候胖子身旁的那个手电闪了闪,仿佛不堪重负,熄灭了它的最后一缕光亮。
在完全黑暗下来的环境下,夏正清打算凭着刚才的记忆,顺着那个坡滑下去,去看看胖子的伤势。
然而正当他转过身准备往下滑的时候,他一抬头。便对上两双幽幽发亮的眼睛。
……
冷不丁对上这么两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夏正清浑身毛骨悚然,吓了一跳,眼看就要顺着这个坡跌下去。
黑夜中忽然凭空伸出一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
夏正清望向其中一双眼,心中纳罕,刚才抓住他胳膊的明明就像一双人类的手啊,但看这眼睛,发着幽光,不是人类。
他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但还不及他发问,一个清脆空灵的女声问到,“你们为何要进入白山腹地?须知人类进来了,要想再出去可是九死一生的事。”
夏正清听到这个女声,试着答道:“你好,女士。我们是宴城的记者,听说这座山里有野人,才来查看的。”
女声再次发问:“女士是什么,女修士吗?但你不应该叫我姑娘吗?宴城在哪儿?记者又是什么?你说的野人,我知道,但是我不许你这样骂他们,他们是白山的守护者,才不是什么野人。”
夏正清眼前一亮,强烈的兴奋冲淡了心中的恐惧,心道,这里果然有野人,想立刻追问,但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急切,耐心的答道:“女士,是我们对女子的称呼之一,就像你说的姑娘一样,但是现在的城里人基本上已经不称女子为姑娘了,当然,白山村还保留了这样的称呼;宴城是我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离这里很远;记者是我的工作,主要就是寻找新奇的事情,并将其传播给更多的人知道;野人只是我们对一种长得与人十分接近的高等灵长目动物的称呼,并没有故意侮辱的意思。
听姑娘你的话,白山有很多这种长得与人十分接近的生物,也就是你所说的白山守护者,是吗?”
说罢,小心的试探了一句,“姑娘,你,你和我一样,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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