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王，便是姬成伯复周这个春秋大梦的关键！”霍坦夫回头看姬尘华，“我想卫沽行应该同你讲过，小舟殿诏书一事了吧。”
“楚王会突然得知此事，便是姬成伯告知他的。”
姬尘华身子一抖，江南王想利用楚王造反是吗……
“姬成伯自知自己复周，虽名正言顺，却也不得人心。而楚王身上流着的是姬氏与许氏的血脉，他，才是天之骄子。”
“而姬成伯，那般疼爱姬展灵，便是想要她做未来的皇后。所以，我便一直等到现在，等到姬成伯以为大事可成，再将姬展灵给杀了。”
“说起来，你真应该感谢我才是。待我将姬展灵再想个法子溺死，你楚王妃的位置才算是稳了。”
霍坦夫的话，让姬尘华呼吸滞住。她想起卫沽行说过，楚王肯娶她，是因为她姓姬……
“楚王不是个傻子，自然知晓中宫不能任人抉择。”霍坦夫看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所以，他挑选了亦是姬氏女的你，与姬成伯讨价还价。反正都姓姬，若大业得成，江山总有一半是姬氏的。”
“楚王不是喜欢你，不过是看中了你祖父无权无势，好拿捏你罢了。他一直在骗你，利用你罢了……”
霍坦夫最后几个字，让姬尘华觉着眼前都黑了一片。
怎么会，怎么会呢……他待她那么好……可也正是那份莫名其妙的好，让她惶恐不安……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楚王为何就非她不可了……
“所以，姬尘华，我方才在湖水中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啊，留在楚王身边，做皇帝的内应可好，我会帮你把消息传到宫中的。”
“出卖他吧，日后，有你荣华可享，再也不需依附他人了……”
霍坦夫字字句句在姬尘华耳边回绕，她依旧是固执道：“你就是想骗我，骗我帮你毁了江南王府，毁了江南王筹谋一生的计划。”
“信不信由你。”霍坦夫摊手示意，“言尽于此，王妃娘娘，我便告辞了。”
望着霍坦夫身影离去，姬尘华终于失去所有力气跪倒在地……
湖水遥遥，从一开始，她就看不见尽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脚步声。
“娆娆，娆娆……”
是他来了，姬尘华看着他渐渐明朗的人影又渐渐模糊，终于不堪重负，倒在了地上……
“好好的游湖怎么就会落水呢……”祖母的声音渐渐传入姬尘华的耳朵，她微微睁眼，见到了祖父祖母的身影。
“你就别再念叨了，只要娆娆快些醒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祖父正劝说祖母，却见姬尘华已经苏醒。
他喜道：“醒了，醒了。”
张氏差些是喜极而泣，帮着姬尘华扶起身子：“我的娆娆，乖囡囡，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
“祖父，祖母……”姬尘华嗓子还有些嘶哑，“我这是怎么了……”她嘴上问着，却是想起自己被霍坦夫拉入水中的事情，以及霍坦夫同她讲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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