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慧娘提着东西进了厨房,不一会她便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
“老夫人身体可好一些了?”见到阎应元的老娘,众人自是纷纷起身问候。
“好,好哩。都坐下说话,老身身体不佳,不能招待诸位,还望诸位客人包涵。”老夫人由于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多,如今虽然还不到六十,身体却已经十分羸弱,满头白发,面如枯槁,但眼神却很有神采。
老夫人带病出来见客打招呼,这是一种良好的礼数教养,阎应元从小被母亲独自带大,言传身教之下,自是培养出一股铮铮铁骨。
“老夫人客气了,您老好好休息,身体康健。。”冯厚敦等人纷纷见礼。
说好来帮忙夏收的,阎应元哪里会肯,执拗不过的陈明遇、冯厚敦苦笑之下,只得打发衙役先回去,三人则围坐在屋檐下的大树底下纳凉,畅谈起了近来发生的朝中之事。
“吾以为当今天下,能够力挽狂澜之人,除公孙庆之无出其右了。”说到如今大明风雨飘摇的局势,陈明遇不由感叹道。
“公孙庆之虽然是当世英才,可毕竟太年轻了,资历不够,人望不足。按理以他的军功,足以封侯,可结果他虽然封了伯爵,但却被皇上招为驸马,从今往后也只能成为笼中鸟,纵然英武盖世又能如何?”
冯厚敦叹了口气,神情充满惆怅与遗憾。
“培卿兄,看来对公孙庆之也是抱有很大的期望啊。”阎应元笑着附和了一句,郑重的道:“你们只是看到公孙庆之的治军指挥能力,可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如今在江北推动的新政,同样具有革新之象,无论是摊丁入亩,还是工商业税,以及推广种植新式农作物,都是惠民的政策,这样的人在某看来,可是兼备宰相之才。”
“你们看看皇上看重期待的周延儒,上任已经快一年了吧,却是丝毫没有建树,实在让人大失所望。”
说起激进,阎应元才是那种更激进的热血愤青。这种人忠于国家,忠于人民,敢于面对生死,历史上的江阴城,在他的率领下,仅仅靠着十万民众,凭借着一腔热血,硬是挡住建奴二十七万精锐大军,以及几十门大炮的轰炸。
抗清三公的勇烈,让每一个华夏子民铭记,这种不屈的抗战精神,无疑是每一个华夏子民刻在骨子,血液里的印记。
“丽亨先生可在。”屋檐下高谈阔论的三人,正聊得起劲,却被篱笆墙外的喊话声给打断了。
“不敢称先生,在下正是阎应元。”阎应元抬头望去,见到篱笆墙外站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公孙翊,身旁的陈圆圆更是倾国倾城之色,讶异之下,忙作揖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阎应元祖籍通州,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此时的他身穿短褂,一身黝黑的膀子露在外面,显现出一身的腱子肉。
“新城公孙翊,听闻先生贤名,特来拜会,唐突之处,还望先生莫怪。”公孙翊颔首作揖,自报家门道。
“公孙翊?”阎应元一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却听到身后的冯厚敦与陈明遇惊呼下拜道:“下官陈明遇,冯厚敦拜见忠勇伯。”
“啊?”阎应元黝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嘴巴张着一个O型,直直的盯着公孙翊,道:“您真是公孙庆之大人?”
“是了,是了……草民拜见公孙大人。”阎应元不等公孙翊回答,已然醒悟了过来。
“诸位都是大贤,何须这般如此,快快请起。”公孙翊忙推开篱笆门,伸手托起三人。
相比阎应元魁梧的身形,文人出身的冯厚敦则要文弱不少,陈明遇的形象最普通,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吏,却拥有一腔热血。
“大人,夫人请上座。”阎应元低着头,在请公孙翊与陈圆圆上前入座之际,忙进屋披了一件长衫在身,像他这样穿短褂图凉快在家中自是没有问题,但眼下公孙翊携女眷而来,他再穿短褂见客,那就有失礼数了。
屋内的老夫人与阎应元的夫人慧娘得知忠勇伯公孙翊到来,再次出来见礼,公孙翊自是谦和回礼,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让老夫人笑逐颜开,连夸公孙翊和陈圆圆是天生一对。
“慧娘姐姐,我去帮你吧。”就在慧娘扶老夫人回厨房之际,懂事乖巧的陈圆圆主动跟了上去,一起扶着老夫人便要入内。
“不可,不可……”几乎在同一时间,阎应元一家人,包括冯厚敦和陈明遇都喊了起来。
“无妨,圆圆是我家人,今日冒昧来访,本就打扰,帮忙一二并无不妥。”公孙翊笑着打断众人,接着又对篱笆门外的谢成喊道:“谢成,你让兄弟们在村外驻扎,埋锅做饭,今日咱们就在这扎营了。”
“遵令。”此次来江阴属于私事,所以公孙翊仅让谢成带着一队精锐亲卫穿着百姓的服饰护卫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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