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两人见面后的结果。
......
静河镇城主府外,刘卓看着高耸的红漆大门,心中不免升起感慨。
之前自己还被少城主追得东躲西藏,即便来城主府也是偷偷摸摸翻墙而入,没想到时隔不久,自己竟然堂堂正正从城主府大门走了进来。人生果然世事无常啊。
管家看到刘卓后,便和通报人说了一声,径直带着刘卓往内堂走去。
“请问管家,城主已经等很久了吗?”刘卓说着给管家偷偷塞了一小袋灵石。
后者用手心颠了颠钱袋的重量,然后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回答道。
“城主从中午就已经在内堂大厅了,心情似乎还可以,没有发脾气。”
连自己儿子的死都不能让他情绪有些许波动,要么他是冷血的人,要么就是他能隐忍,用刘卓当年的流行词解释,那就是能苟。
但不管是哪一样,在刘卓看来,估计都会是一个不好搞定的主。
“到了!”管家在内堂大门口,伸手示意刘卓进去。后者心中升起一丝无奈,但还是走了进去。
......
大堂内,万元成给刘卓的第一印象是沉稳。浑厚澎湃的气息令他心头一紧。
不愧是入道巅峰,果然危险至极。
“刘公子请上桌。”
万元成看到刘卓进门,没有从座位上起来,只是指了一下下方的空座,示意他入座。
刘卓点点头,脸色一片自然,看不出任何的内心情绪。
“听说刘公子刚来静河镇不久,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万元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十分随意。
“路过,计划去中州。”
刘卓也端起手边的茶杯。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顿时陷入沉闷。
大约数十息后,万元成终于率先开口。
“光远这个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在一些事情上,不免有些偏激。”
听到主题来了,刘卓脑中的那根弦紧了一下,瞬间精神了起来。
仿佛是在回忆自己儿子的过往,万元成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自言自语。
“我曾告诉他,修炼一途需要沉淀,切不可急于求成。”
“可他自觉卡在境界上太久了,不知从哪里碰到了邪门歪道,定力不足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说到此,万元成脸上一副惋惜的表情。
“城主,我对少城主遇害的事情深表同情,但你找我来不会只是来听你回忆少城主的过往吧?”
刘卓直接打断了万元成想要继续的欲望,进而把话题强行转回了重点。
万元成看了刘卓一眼,神情中没有任何情绪。
“是我唐突了。”万元成顿时换上了歉意的表情。
“这次请刘公子来,是想和你说,犬子之事乃是他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我唤刘公子来,是想和你道歉的。”
“现在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人死道消,此事到此为止可好?”
堂堂一镇之主,竟然对自己这个年轻人道歉?!
而且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冲突,是杀人子断香火的事情,竟然就此揭过?!
是个正常的人都不可能相信。
最重要的是,万元成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这明显是告诉刘卓,自己完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没有动手而已。
虽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刘卓脸上仍然保持着不变的神情。
“万城主说笑了,少城主的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事情停不停止,应该和我没关系吧?”
万元成若有深意的看了刘卓一眼,“是万某疏忽了。我刚才是想问,如果我以这样的姿态去和那个人沟通的话,你说他会答应我吗?”
“嗯...我想他应该会答应。”刘卓露出了玩味地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既然刚才万城主是问错了,那我刚巧心中有个疑虑,不知城主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万元成表情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神情。
“刘公子但说无妨,万某若是知道,定为刘公子解答。”
刘卓犹豫了一会,才幽幽说到:“我听说少城主手上有一些红色丹药,吃了能瞬间实力暴增,这个城主你听说了吗?”
万元成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面对刘卓的问题,但他万万没想到,刘卓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事情。
“这个...”万元成神情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继续往下讲。
“经过我调查,这个红色丹药正是引我儿入邪道的罪魁祸首。”
言语中,万元成有些愤恨。
“那你知道少城主是如何找到这个丹药方子的吗?”
这个是刘卓最关心的,因为这里面关系着寻找到那股神秘能量的来源。
可惜的是,万元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个红色丹药,不是炼制的,而是一个黑衣人给我儿的。至今我都没有能找到那个黑衣人。”
这时,刘卓脑海中响起那个黑衣**。他一直在强调要把血肉奉献给主人,而这个主人可能才是背后真正的大佬。
如果加上古月给他说的事情,那刘卓已经三次遇到这股古怪的能量了。
它似乎在进行着某个仪式,需要很多的灵气补充。
“至于那个山洞,我也有派人去调查,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半点灵气都没了。”
“我知道,真正害死我儿子的,是那个黑衣人。所以我才愿意原谅那个人。”
刘卓总感觉,万元成一直在暗示、强调,不会责怪自己。
虽然看上去似乎很真诚,但他心里仍然有一丝不信。
“没想到城主如此深明大义,我相信那个人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为城主的行为所感动的。”
“希望如此!”
少城主的话题说到这里两人就默契的停止了,话锋一转,转到了静河镇的奇闻异事上。
在愉快的聊天氛围下,刘卓差点产生了心心相印的错觉。
离开城主府时,万元成亲自送他到门外,这一行为引得不少路人驻足侧目,好奇练练。
“这个年轻人是谁,竟然能让城主亲自送别?”
“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跑来这里体验生活的吧?”
“你们都错了,这个人我知道,他是天下楼的贵宾,至于实力等级就不得而知了。”
刘卓可没有心思去顾及别人的猜想,他经过一个无人街角时,样貌一变,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他没有再回天下楼,而是直接往城门走去。
刚才和万元成的一番“碰撞”,刘卓有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虽然自己有易容术的遮掩,但他仍能感觉到自己不止一次别人的感知扫过。
而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万元成的态度。
即便说万光远是罪有应得,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说放过就放过。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因此,面对这么多的奇怪事情,刘卓唯一想到的做法,就是立刻跑路。
反正自己已经通过这个事情,突破了修炼的桎梏,同时还激发了隐锋的剑灵,已经赚翻了。
现在,只有留下小命,才有发展壮大的机会。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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