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珍重。”
子岸没有继续凝视着那个香囊的灰烬,也没有要去送一程虞潇竹的意思。
只是把一个丝绢包着的贵妃镯拿了出来,镯子完好无损,晶莹剔透。
“一切都已经明了了。”他看着镯子低语。
“少主,您真的要放过姜长史吗?就算他是虞君的丈人……”
“我……与其说是放过,命数在此,也不必多言了。”
副尉不再多问,拿出平日里最喜欢的棋盘,一个人和自己下着棋。
“珑儿啊,这次终于有幸福平静的一生了吧。”
他微微合上了双眼。
虞潇竹果然还是不甘心,凭着记忆,找到了副尉说的地方。确实是司家的商行没错,只不过有些冷清。
“我找司姣小姐。”
他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啊客官,司姣掌柜出去了。”
虞潇竹想了许久,终究没有去司奇那里。
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或许自己还是应该回到那个地方。
他静静地轻拂着兰花,花开了一半,幽香四溢。
虞潇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许久许久。
月夜当空,月如弯钩。
“再见了,与你告别。”
他回到了虞宅,回到了南苑。
奕鱼没有睡,一人坐在庭院里面,似乎有什么心事。
“娘子,我回来了。”
虞潇竹疲惫地笑了笑,没想到奕鱼看上去也很疲惫。
不是身体或者面容的疲惫,是一种心理的疲惫。
“夫君,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我们明天就能出发了吗?”
“是的。”
“好……”奕鱼靠在了潇竹的胸口,不愿意多说话。
她埋在胸口,所以听不太清楚。
“葵死了。”
“……是钟离晨去找司奇了吗?”
“嗯,司姣动的手,或许是意外吧。”
奕鱼的声音里悲怆没有很多,更多的是心里的疲惫。
“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被卷进这些事情里?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他们是不是会好好的……?”
她小声的啜泣着。
虞潇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自己并不想与圣上有任何的瓜葛,只想要一个寻常的出身,寻常的家庭。
有寻常的父母,寻常的期待。
不要当御厨,只想开一个小小餐馆,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这些心愿,只实现了最后一个。
“夫君,到了江南,隐姓埋名,开一家小餐馆吧。”
“好。”
去江南好像变得不得不去了,换一个地方生活,就好像重生一样。
有时候,重生也好像是一次一次陷入同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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