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老板娘和司奇都听到了,示意众人安静。
老板娘用手扇灭了灯盏,这样动静小一些,总比吹熄好了太多。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
但是久久都再没有动静,让人不得不在意。
深夜了,在绫罗巷里走动的人,除了三只手外,就没有别人了。
只不过没有哪个三只手会投一个家徒四壁的破屋子,楼梯上还有一个大窟窿眼的那种,要是知道里面有人,就更加不会进来了。
潇竹故意低沉地清了一下嗓子。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应该是下了楼梯。
奕鱼想挪步到窗前去,看看那来者究竟是谁,却被潇竹拦了下来。
“这样的人,只会走在屋檐下,是看不见的。”
众人再次在黑暗与寂静中停滞了一会,方才才点起灯来。
“我还以为是父亲走过来了呢,但是听脚步声不像。”潇竹有些迟疑,还是说了出来。
“咦?你进宫见过爹爹了?他还好么?”
潇竹有些无奈,只能点点头。
“嗯,就是找你找得有些急了,我看我们啊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的也是。”奕鱼看了一眼窗外深沉寂静的夜空,不知道爹爹找不到自己该有多担心。
二人转身向着老板娘和司奇别过。
只见老板娘的神情有些凝重。
“恐怕这里也待不了了。”
拿着麦芽糖的司奇微微一愣。
“我们要搬走么?”她有些不安。
“这里刚才有人来过,说不定在楼下看向屋子里,亮着灯盏,已经知道我们藏在这了。”
“可是,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奕鱼反问老板娘。
“总之,我得尽快找地方。在你们来之前,这样的事情也有过一次。虽然不知道是谁,肯定有人盯上我们了。”
潇竹的表情有一丝复杂,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可仔细想想,他觉得又不太可能。
“总要联络的,这样也能有个照应。”潇竹这样说。
司奇一拍腿,“原来你不是有一只纯黑色的鸟儿么?让它送信就好了。”
二人点头,还是这样比较稳妥。
“说好啦,老板娘,在找到稳定的地方以后,一定要给我们寄信啊。”
奕鱼高兴地和司奇挥手道别。
她的心理轻松了不少,听说父亲的身体不错,潇竹也回来了。
奕鱼抬起头看着潇竹的侧脸,明明只分别了半日,却像分别了一个世纪一般。
望向他的侧脸时,潇竹看上去心情很复杂,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低垂,有几分忧伤。
“夫君,回去以后和我说说究竟怎么了。”
奕鱼骑上小矮马,转头和潇竹说:“夫君,我们回家了。”
潇竹的马儿跟在小矮马后边,所以奕鱼没有看见。
他刚才听到奕鱼说的话,鼻子一酸。
是啊,自己的家,已经是贴着封条的了。原本对家归属感,也被现实击碎地七零八落。
他还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么?好在奕鱼给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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