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竹顿了顿,轻轻推开了门。
里边正坐着的就是圣上了,只不过眉眼中有些劳累的感觉,眼神十分疲惫。
“微臣拜见圣上。”潇竹毕恭毕敬地行礼了,但心里仍有一丝惶恐。
圣上赦免自己,绝对有原因,连自己父亲都还在软禁中啊。
潇竹抬起头来,圣上没有说起身,是不能起身的。
他的心里只有一丝惶恐,但没有面对九五之尊的强烈的压迫感,可能是圣上已经沦为萧皇后的傀儡了吧。
“快快站起来!”圣上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他直视着自己的脸,就像上次一样,望眼欲穿般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让潇竹很是惶恐。
潇竹少年时,常常因为自己好看的杏眼,和温柔的烟波,被街坊的少年们嘲笑。
“嘻嘻,你戴花呀戴花呀!”
一些顽劣的少年把潇竹绑在树上,摘来粉的发艳俗的花来,零零散散十几朵,都簪在了潇竹的发髻上。
那时,总是哥哥替自己出头的。哥哥生性严肃,让人看了就不敢接近。
还有过一些奇怪的少年,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龙阳之好,每次都用炙热又隐秘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是虞潇竹最讨厌的事情了。
而现在,圣上的眼神也有一丝太过热情了,有些让人讨厌。
潇竹站了起来,努力地把目光移开,不看到圣上。
圣上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径直跑到了自己身前,像是打量一件精美的花瓶一样打量自己。
不知为何,潇竹觉得这样的眼神真是变态极了。
“虞潇竹!你太像朕的故人了!像极了朕还是太子的时候的爱人……”
潇竹听了这话一惊,连连往后退了半步。
“天哪,难道这狗皇帝有龙阳之好?还当太子时候的爱人……?”
潇竹心里越想越毛,难怪公公要把自己带到这诡异的密道里边。
合着在地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被人发现了。
潇竹真想转头就跑,自己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普通男子。
圣上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潇竹内心很是嫌恶,有些想推开。
“卿云……”圣上看着潇竹的眉目,含情脉脉地说着。
潇竹把圣上的手推开了,他知道事情变得不太对劲了。
和自己想的不对劲的情况相比,还是现在的情况更加不对劲。
“卿云?!”潇竹也念出了这个名字。
她是父亲的妾,是被自己的养母压迫了很多年的妾,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
至于自己是她亲生的,又怎么会变成李夫人的孩子,这都无所谓了。
他从未怀疑过什么,也从未接受过什么,他从内心深处,只是想遗忘。
遗忘奕鱼告诉自己,裴夫人,裴卿云是自己生母这件事。
“卿云……卿云……你果然没有死……你回来见朕了吗?”圣上喃喃地呓语着这个名字。
潇竹本觉得在虞家一片祥和的情况下,打破“裴卿云是自己生母”这件事,是大逆不道的。
可如今,圣上看起来是认识裴卿云的样子,如果可以用这张感情牌的话……
说不定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哥哥也能一块被赦免。
虞潇竹顿了顿,震声说:“裴卿云,是我的生母。”
圣上有如触及到了火焰一般,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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