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老板娘,不会错的,奕鱼注意到,窗前还有一支被勾落下的银簪子,正是老板娘原来带着的。
奕鱼连忙躲在窗口下边,事到如今,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就算自己在窗口哇哇大喊,又有什么用呢?
喊“站住!别跑!”,她就真的不会带着司奇跑了吗?
奕鱼反应过来,现在只有自己和潇竹追出去,或许还能追上她们。
只是她想不通,那摊血迹老板娘完全可以只避开司昀,把司奇带走,可房中的血迹,又是谁的呢?
到走廊尽头的房间,短短几步路,奕鱼的思考就没有停下来过,短短几步路,变得这样地漫长。
“潇竹!赫派的那些弟子都不见了!”
只见潇竹坐在椅子上面,背对着奕鱼。
“潇竹?”
奕鱼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好像没有勇气靠近那把椅子,她不敢想象椅子后边的夫君是什么样子。
可终究要过去的,时间容不得耽误。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凑了过去,只见潇竹闭着眼睛,很安然,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奕鱼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是温热匀速的,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奕鱼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脖颈后边有一块红红的,像是受到了击打。
“怪不得……”
这招式,那个健谈的女侠和自己提过,既不会伤人,又能让那人安安稳稳睡上两个时辰,是心慈手软极了的招式了。
奕鱼再次探头想看看外边的情况,她很谨慎地看了,可惜外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紧张地手都滑溜溜的了,还是紧紧地握着那个老板娘遗落的银簪头。
所有的事情都像乱麻一样错综复杂,又像一匹受惊的马儿一样不受控制地发展了下去。
此时的奕鱼进退两难,若是继续在这里等着潇竹醒来,不确定司昀还在不在这。
他既然能把赫派所有人都弄走,也必定有办法来治自己和夫君。
可最要命的是,都不知道他的阵营是自己这一边的,还是敌对的。要说他贪婪,他贪婪的是赫派的事情,与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干系。
连把潇竹打晕的人是谁都弄不清楚,连逃亡都不知道要往哪逃。
这个客栈,司昀是签了三天的租期,今日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自己一人带着潇竹现在就逃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遇上追兵,恐怕凶多吉少。
可继续呆在房间里,也是坐以待毙。凭着那摊血迹,奕鱼就知道事情不会很简单。
老板娘,总不会失心疯了去捅司奇一刀吧?
她咬了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扛起了潇竹,她就往楼下跑。
说的难听些,她也不能确定这间客栈现在到底有几个人,还是到一个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比较好。
思来想去,奕鱼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半扛半拖着潇竹,对她来说还是很艰难的。
奕鱼在心里默默的想,“为什么这动静还醒不来?真是有些郁闷了。”
抱怨归抱怨,她心里还是很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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